“你怎么敢挑釁塞拉贊恩的女兒!”
大地公主急了也掄起重拳打在深淵領主的腦袋上,兩個巨物就那么你一拳我一腳的廝殺,但大地公主肉眼可見的撐不太住。
兩者的力量層次差的太遠了。
“過去!過去!”
奧格瑞姆·毀滅之錘揮著武器,讓早就挑選好的屠魔勇士沖出戰場。
他沒有喝下魔血所以感受不到瑪諾洛斯對于綠皮的壓制,但從周圍那些獸人痛苦的表情就看得出來,因為魔血束縛,不是每個獸人都有膽子將武器對準瑪洛諾斯。
但格羅姆根本不在意。
他這會眼中的整個世界都不再重要,就好像自己眼中只剩下了那頭正在逞兇的大惡魔。
他血管中流淌的魔血在沸騰,那該死的玩意嚎叫著讓格羅姆向他的“主人”跪拜,但這種被迫的屈辱反而讓格羅姆的怒火以一種爆燃的姿態噴發。
他握著血吼的手指都在發出咔咔的聲音,而跟著他一起沖出戰陣殺向破壞者的獸人們皆是如此。
“那鬼東西的血在對我低語,它要我跪倒匍匐,口稱主人!”
卡加斯·刃拳在格羅姆身后疾馳,碎手酋長低聲說:
“所以,我們要跪下嗎?各位。”
“我們要殺了它!”
奧格瑞姆的怒火也在迸發,讓毀滅之錘上纏繞著四濺的雷霆,他眼中迸出血絲,咬牙切齒的說:
“殺了它,我們通往自由就更進一步!”
“它只是第一個。”
格羅姆·地獄咆哮吼叫道:
“讓我們重拾榮耀吧!”
“放箭!”
高地之上的獸人督軍顫栗著對抗自己的恐懼,手中戰旗向下揮動,讓庫卡隆弓箭手將屠魔的箭矢射向瑪洛諾斯周遭,為酋長們清理沖鋒的道路。
他們的力量都必須被用在那惡魔身上,而地面的獸人步兵也在不要命的向前沖。
他們很畏懼。
這確實很丟人,心中懷有恐懼是每一個戰士的恥辱,但獸人們沒有因為魔血沸騰的恐懼就停下。
他們做不到酋長們那般無所畏懼,但他們都是奧格瑞姆精心挑選的“還有救”的人,他們知道他們今天為什么要來這里,他們當不了解救族群的英雄,但也愿意追隨英雄的腳步壘成他們前進的基石。
“獸人們在全線突擊,太亂來了!”
索拉斯陛下身旁的王室護衛大罵道:
“他們是想要就這么一波平推到大惡魔身旁嗎?那家伙身邊不斷有惡魔在沖出來,他們根本殺不過去!這簡直是在自尋死路。”
“是的,這是在自尋死路。”
索拉斯國王將家傳寶劍從背后取下,伸手將國王戰盔的遮面拉下,他拉著馬韁讓自己的阿拉希高地戰馬緩步向前。
在周圍的戰士們驚愕的注視中,斯托姆加德的國王沉聲說:
“如果綠皮們殺不死大惡魔,等他們死了,下一個就是我們.這不是為了他們!這是為了阿拉希人!這是為了我們的激流堡!
阿拉索帝國的都城沒了,斯托姆加德王國也沒了,我本應隨著我的城市一起死去也好過活下來丟人現眼,那就讓伊格納烏斯的孩子履行先祖的意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