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次在酒后抱怨擔任國王讓他喪失了很多樂趣。
雖然不排除那只是他的牢騷,但我想,一個男人喝醉的時候說的話,最少也有三分之一是真的,而且庫爾提拉斯的王權與其他王國不太一樣。
我父親手中的權力并不如其他國王那么‘自由’,而他要承擔的重任卻比其他國王更夸張。
所以.”
德雷克停了停,他端起酒杯向洛薩舉了舉,低聲說:
“如果您能確保庫爾提拉斯的利益不受侵害,或許您的軍隊中也能多出一位彪悍的帝國海軍元帥呢。”
洛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舉杯和王子碰了碰。
第二天一早,頭疼的要死的洛薩一邊罵著庫爾提拉斯人都是酒桶,一邊早早爬起來換好了衣服,待他以旅行者的姿態趕到北郡修道院時,正好遇到了警戒者和奈麗大主教走出房間。
三人見面,分外尷尬,尤其是迪亞克姆還在擦拭脖頸上的吻痕時。
“那個.你跑來干什么?”
警戒者搖著尾巴問道:
“來送我嗎?”
“我要去一趟德拉諾散散心。”
洛薩一本正經的說:
“而且阿爾薩斯和佳麗雅在那里也待了一個多月,我想過去看看他們。”
“哦,打算順路和戴琳·普羅德摩爾達成一些政治交易啊。”
警戒者拉長聲音說:
“您還真是長袖善舞呢,元帥,嘴里說著不喜歡政治但玩起這些手段也很嫻熟嘛,行吧,那就順路一起走吧。
德拉諾雖小,但相比艾澤拉斯也別有一番風味呢。”
待兩人來到黑暗之門時,準備回故鄉休整的瑪格漢戰士們皆已背上了行囊,而低調前來的庫爾提拉斯國王與王后則做了魔法偽裝,在看到洛薩時,戴琳皺了皺眉頭。
他是來接女兒的,真沒打算順路談政治,但凱瑟琳王后推了自己的丈夫一把,讓戴琳很不爽的上前和洛薩交談。
在約定的時間到來時,黑暗之門便被緩緩點亮。
幽藍色的弧光充盈著傳送門那被世界樹藤蔓包裹的門柱,倒映出另一個世界的風景。
背著血吼的加爾魯什第一個登上臺階,他手里捧著一個骨灰罐,在其他獸人戰士的注視中平靜無比的踏入了傳送門里,隨后眾人魚貫而入。
迪亞克姆回頭看了一眼在交談的洛薩和戴琳,他搖了搖頭,也跟著走入其中。
在世界級傳送的微微眩暈后,他又回到了這片闊別數月的第二故鄉里,此時正值德拉諾的落日時分,在贊加海的盡頭,那一輪日光落下讓整個海面都倒映出粼粼波光。
“這里的陽光和艾澤拉斯一樣恢弘。”
迪亞克姆感慨了一句,又忍不住對身后初次來到德拉諾的雙子吐槽道:
“據說全宇宙的月亮都是艾露恩女士的化身,像是艾澤拉斯那樣擁有‘雙月結構’的世界也不在少數,德拉諾在十多年一次的特殊月相中也會出現類似的”
迪克突然停下了。
這讓欣賞世界之樹塔亞拉風光的雙子詫異的回頭看向長官,她們注意到了迪亞克姆臉上那一抹“靈光一閃”的思索。
薩洛拉絲問道:
“怎么了?您是想到了什么嗎?”
迪克沒有回答,而是再次抬頭看向德拉諾的落日余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