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妙的是,還記得之前咱們在黑鐵酒吧里討論的那些故事嗎?
我們牛頭人的先祖,那些強悍又野性的野牛人中就有一支獨特的部族信奉著火焰,而它們的烈火邪神‘斡耳朵斯’大概率就是炎魔之王在物質世界的最初信徒之一。
所以,炎魔之王應該是把自己轉移到了野牛人那里。”
說到這里,謹慎的大德魯伊又打了個補丁,它說:
“當然,我對世界歷史的了解僅限于我的學識,或許炎魔之王在物質世界還有其他信徒可供它藏身,但想要能完整容納拉格納羅斯和薩弗拉斯之火這樣的力量,普通信徒絕對做不到。
最少也得是個半神生命。
所以算來算去,還是斡耳朵斯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可是問題在于,連我們牛頭人自己都無法確定那個火焰邪神現在在哪?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斡耳朵斯躲過了時光的追索!
它已經活了幾萬年而且依然繼續活下去,在卡利姆多那邊,很多傻大膽的牛頭人小混混們經常會拿斡耳朵斯的烈火儀式當‘試膽大會’,它們覺得這可以彰顯勇氣。
每過幾年,就會有蠢貨被燒死。
這足以證明斡耳朵斯并非我們杜撰的邪神。”
“真是讓人耳目一新的歷史。”
凱爾薩斯將這個有趣的小故事記錄在自己的筆記本上,他看了一眼那顆被懸浮在眾人眼前的烈焰之心,他說:
“咳咳,雖然現在說這個有些掃興,但諸位可否允許我采擷一絲薩弗拉斯之火的樣本?這是我的畢業課題,我必須盡快完成它,我的未婚妻已經催了我三百年了。
繼續讓癡情的女士等待實在不夠紳士。”
“哇,好浪漫啊,你為了你的未婚妻居然敢來挑戰炎魔之王,天吶,這真是我這些年聽到的最浪漫的話了,你這家伙又帥又會逗女人開心,這讓世界上的其他男人該怎么活?”
萊蘭捂嘴笑著。
在征得其他人的同意之后,她將那烈焰之心推給了凱爾薩斯,但王子很謙遜的擺著手說:
“不需要這么多,一縷就夠了。
逐日者家族祖傳的鳳凰烈火是我們安身立命的力量,我也并不認為鳳凰火焰的潛能弱于薩弗拉斯之力。
我只需研究創世之火的學識,自然能找到我所需的智慧。
而且烈焰德魯伊們也是為了這寶物而來,你們想要塑造新的傳承比我更需要這份火焰。”
說著話,他取出了特制的魔法瓶。
在其他人的注視中,由凱爾薩斯的烈焰鳳凰小心翼翼的從烈焰之心里吸取了一絲薩弗拉斯之火,隨后噴吐到魔法瓶里。
那火焰在瓶子里不斷塑造出各種各樣的形態,像極了一只有自己生命的烈火精靈。
“這就是創世之火的生命熱情的體現!”
哈繆爾大聲說:
“你看,炎魔之王只想要力量,卻忽略了它所誕生的偉力所具有的真正威能!這火焰可以用來造物,也可以護持生命,這才是世界饋贈給眾生的禮物啊。”
“你們趕緊把它帶走吧。”
伊瑞爾在旁邊探頭探腦的說:
“我看這火焰好像要熄滅了,脫離了炎魔之王后,它似乎就變成了無根的浮萍。”
“無妨,我們需要的也只有那一縷熱情的火焰。”
哈繆爾從學徒那里接過早就準備好的樹枝,這是來自世界之樹諾達希爾的樹枝,從海加爾山的戰場撿回又被哈繆爾親手雕琢成火炬的樣子。
做的非常精致,火炬上還有從鴉人那里學來的魯克瑪的畫像雕琢,哈繆爾甚至把老安蘇也刻了上去,讓那花紋看起來就像是一紅一黑兩只鴛鴦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