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為什么不受煞魔的影響?伊瑞爾這會整個人都頹了,她已經自我反省到覺得自己是個廢物的程度了,我也被影響了,但你.”
“我不是圣光行者,我沒有你們那么熱忱的信念,我在接觸元素時就知道所有力量皆有雙面性的真理。”
薩滿解釋道:
“很顯然,煞魔的力量對于那些越是執拗的人效果越明顯,不管是哪一方面的執拗都能被它們利用。很多圣光戰士把對惡魔的憎恨化作心靈的支柱,看似堅不可摧,然而一旦憎恨鑄就的支柱垮塌,他們整個人都會頃刻間廢掉。
那不是正確的道義匯聚!
憎恨本身就是負面情緒,那是邪能的美德,它和圣光格格不入,也不會給我們帶來長久的強化。
我們應該向警戒者學習,把那些美好的東西化作心靈的防御。”
“說的真好啊,外鄉人。”
帶著別扭口音的艾瑞達語在墻外響起,于瑪爾拉德警惕的注視中,青龍寺的游學者長老石步閣下穿著文士衫,抱著一本大書走了過來。
他以熊貓人的禮節向兩位孔武有力的戰士致敬,隨后磕磕絆絆的說:
“雖然有智慧天尊的協助,但我依然沒能完全掌握你們復雜的語言,我是來為警戒者圣人講述潘達利亞過去和現狀的,能讓我進去嗎?”
“當然,警戒者在等待您。”
瑪爾拉德行了一禮,隨后和努波頓護送這位文文氣氣的熊貓人前往院子里。
在他們抵達房間的門口時,緊閉的房門自動打開。迪亞克姆站在門口迎接石步長老的到來,在他身后,臉色慘白非常虛弱的雙子拄著法杖努力露出笑容。
這姐妹兩就像是遭遇了酷刑,但她們眼中的疑慮和茫然卻也因此消失。
兩雙眼睛非常明亮,就像是被擦去了灰塵一樣,恍若天空中的星星。
“見心明性,返璞歸真,恍若旭日東升,掃清塵埃陰霾。”
石步長老嘖嘖稱奇的看著雙子的狀態,他撫摸著那非常儒雅的八字胡,笑著說:
“看來兩位女士剛剛勘破了心中魔障,倒是比之前那偽裝的執著更堅定了一些。”
“讓您見笑了。”
迪亞克姆用帶著半山農夫口音的潘達利亞語回答道:
“我麾下的戰士常年和惡魔作戰,心中積累了太多陰霾,潘達利亞是他們的福地,自這里離開時,我相信他們人人都能有所收獲。”
石步哈哈一笑,帶著那本獨特的游學者手札進了房間。
迪克招呼瑪爾拉德和努波頓也進來,示意他們不必擔心戰士們的狀況,四人分散而坐,游學者的長老將帶來的手札放在桌上,輕輕一搓,一團青玉煙霧便落在手札上。
如某種古老的戲劇形式一樣。
在手札翻動時,那些煙霧便形成了書中記錄的各種歷史形象,以此來更生動的為客人們演繹這片古老大陸的歷史,游學者們總是很擅長將枯燥的歷史變的有趣起來。
他們把這作為“歷史傳承”的一部分。
小熊貓人和其他種族的小孩一樣活潑好動,如果知識的展現不夠鮮活,那么很難吸引他們記住那些必須被銘記的歷史。
今夜無事,因此石步長老干脆從潘達利亞最古老的傳說開始講。
其他四人聽的很認真,但迪亞克姆對這些歷史很熟悉。
他真正在意的是一萬年前到底發生了什么,讓現在的潘達利亞變成了如此“混亂”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