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兒？”
蕭陸聲握著女子的手把玩，“想什么這么出神？”
“我在想，若沒有皇上的寵愛，我又算什么……”
“你，你，我怎么會不寵愛你？”
“我說的是如果沒有你的寵愛……”她看著他，那眼神透著一股讓蕭陸聲陌生的悲涼。
“如果沒有你的寵愛，我不會是皇后，也不會是這么自由自在的我。”
“我何其有幸，遇到了你。”
蕭陸聲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開始回想之前說的那些話，再聯想妘兒為女醫署的女孩子們爭取職位這些事情……
忽然，蕭陸聲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他雖是一國之君。
但有些東西，要去推翻，甚至去執行，肯定會觸碰到那些受益者的利益。
他們絕不會愿意的。
男人握著她的手，“有些事，欲速則不達。”
“嗯。”她看著蕭陸聲。
似乎從他眼里看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情緒，他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所以才會說這句話吧。
不會，到了女醫署。
當蕭陸聲從馬車上下來，整個女醫署都炸了。
皇后會來，她們是知道的，也一直期盼著。
但，皇帝怎么也來了？
女醫們大多還未成親，都是如花骨朵般的年紀，更是慕強的時候，要不是看皇后跟著一起來的，怕是都要流口水了。
李太醫帶著春、夏、秋、冬四個女醫過來接駕。
蘇妘道：“本宮和皇上就是來看看女醫署里還有什么需要添置的，亦或者有什么不足之處，你們都可以提出自己的想法，然后集中參詳。”
“是，臣等謹遵皇后娘娘懿旨。”
學徒們都穿著清一色藍色衣服，站在院子里，也不敢張望，但蘇妘看得見，她們是十分激動的。
當然，不否認，這里面肯定也有那種想攀龍附鳳的。
李太醫作為女醫署的主要負責人之一，他帶著蘇妘、蕭陸聲一一去看了醫書借閱室。
藥材放置室，炮制室等。
“挺好的，藥材的辨認，以及炮制是最至關重要的一步，多一兩藥材，少一兩藥材都會影響藥效。
而炮制，如果火力不夠，亦或者過猛，都會導致藥效欠佳，甚至還有毒性。”
李太醫抱拳，“娘娘果然是精通。”
蘇妘哂笑，“嗯，就是忽然技癢，隨口一說罷了，還是李太醫要多用心。”
“是，微臣遵旨。”
此番，女醫署和上一次來時已經是天差地別，之前來的時候，只有幾個學徒。
而這次，已經有四五十人了。
連同女學徒們的住處，生活區域之類都一目了然。
不會兒春華帶著蘇妘去了主院，主院是空置的，里邊的花卉，假山涼亭都經過了修葺和打理。
而主屋里，已經煥然一新，春華問道：“還不知道娘娘這邊要放什么樣的床，圓的還是傳統拔步床，還是要按照皇上，皇后娘娘的規制放置龍床？”
蘇妘看向蕭陸聲，他沒說話，蘇妘道：“那就拔步床吧。”
反正，他們睡得最多的就是拔步床。
蕭陸聲咳了咳，“圓床，要夠大，周邊不必裝什么架子，輔以薄紗幔帳，倒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