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道滿意的一笑，“我且問你，這江山與美人，默兒要江山，還是美人？”
張昭抿著唇，不想繼續說，但是陳老道的拂塵一掃，他輕易的張口，“劍五絕不會想要江山，他想要的從來都只有皇上一人。”
原來如此。
陳老道現在算是明白了他孫兒的想法，果真，同他一樣，也是個癡情種！
拂塵再次拂過張昭的臉，張昭沒有了那種失重的感覺，他咳兩聲，“你，你究竟要做什么？”
“做什么？”陳老道呵呵笑著，“我自然是要助默兒達成所愿。”
張昭笑了，“就算你將皇上綁到劍五的跟前，他也絕不會褻瀆皇上半分，他的愛拿得出手，是尊重，是疼愛，而不是霸占！”
陳老道看著張昭，“你——胡說。”
“難道你不知道，劍五的父親乃是平遙王蕭止躍，雖是蕭氏旁支皇族，但也是同門同宗，他們怎么可能在一起？”
“同門同宗又如何，你也說了是皇族旁支，只要權力在手，總能讓那些人閉嘴！”
“劍五絕不會妥協，他甚至會恨透了你。”張昭實在忍不住，才說出了這番話。
何況，他也不是說假話。
張昭看他不信，繼續道：“因為你的出現，我和劍五無法守在皇上身邊，護她一生一世，劍五早就恨透了你！”
“如果你還要繼續做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劍五對你就只有更深更深的憎恨！你是在褻瀆他對皇上的愛！”
張昭也算仁慈，他并未說出劍五曾說過，倘若見到陳老道，陳老道若要傷害皇上，他定要親手殺了陳老道！
張昭的話，陳老道聽得真切，“你說默兒他恨我？”
“對，他恨你打破了我們原本幸福的日子。”
“只不過是在她身邊做個暗衛，或者是臣子就是幸福了？”
張昭冷哼，“你又如何知道，我們對皇上的愛意有多深，愛，從來都是成全，而不是占有！”
陳老道呵呵發笑，看來，若他將蕭瑤推到他身邊，默兒也不會幸福，更不會開心。
陳老道看著那黃紙，他想了良久，堅定著此前的一些想法。
“你們兩個——”
陳老道喃喃自語了一陣，然后問張昭，“不說默兒，那說說你，若你有機會，你可愿娶蕭瑤？”
“你不許再侮辱皇上。”
張昭氣得咬牙，他哪有那個資格？
陳老道看張昭那真生氣的模樣，想著默兒和此人關系好得像兄弟。
俗話說，人與群分物以類聚，張昭這般想，那么默兒大概率也是如此想的。
“若真有那一天，若你和默兒的身份高于蕭瑤呢？”
張昭苦笑，怎么可能！
陳老道深呼吸了一口氣，隨后丟下一本書給張昭，“老陳山寒苦，你在這山上好好參悟道術吧。”
“我不修道。”
“難道你就不想試試，若有來世，你的身份地位均高于那個人的時候，她需要依附你而生存的時候，你不想？”
說完，陳老道一個閃影，連同小杌子都不見了。
張昭趴在懸崖邊上，他是想下去的，但是，他嘗試了好幾次，都找不到下山的辦法。
就好像是這地方被設下了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