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近容洵,笑著問他。
容洵退后一步,蘇妘便緊追一步,“我跟蕭陸聲說了,不聽他說故事了。”
“你不想知道全部?”
“從替嫁到我們兩心相許,證明我們的確情深意切,后面不過是更多的感情確認。”
“你既然都知道——”
“我都知道了,就像是聽了一個故事,”蘇妘微微皺眉,“還有一些內疚感。”
內疚——
所以,她一面愛慕自已,一面內疚,這才會抑郁成疾?
若不開導紓解,只怕會越來越嚴重。
蘇妘像個委屈的小孩,小心翼翼的挽著容洵的胳膊,抬頭看星星,“今晚的星星很亮。”
容洵微微抿唇,什么也沒有說。
————
蕭陸聲去皇儀殿的時候,只聽見一陣陣停歇不下來的咳嗽聲。
是他的瑤兒。
蕭陸聲大步進去,一大群御醫從寢宮中出來,然后紛紛好奇的看向蕭陸聲,皇后娘娘的這些遠道而來的親朋,在宮里也太來去自如了。
蕭陸聲回看那些人,身上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嚇得太醫們紛紛錘頭,然后一冒煙兒的全離開了。
劍五將宮人遣散,親自走出寢殿,去將皇儀殿的宮門關上。
“父皇。”
謝云初正在用法術給蕭瑤減輕痛苦。
蕭陸聲問道:“怎么會如此嚴重?”
謝云初紅著臉,也不好細說,當然也不敢說,是他自私自利然后聽了瑤兒的話,讓她在冬日里,用冰水沐浴去纏情丹燥火。
蕭瑤咳嗽幾聲之后,終于緩了口氣,說道:“父皇,兒臣,兒臣無礙。”她的聲音像鴨公嗓般,粗噶難聽,有氣無力。
那張臉,慘白慘白的。
就這樣,還說沒事嗎?
蕭陸聲的腦海里,回蕩起妘兒說的那句話:當瑤兒纏情丹發作的時候,用那樣極端的冰水沐浴,簡直是要她的命。
“御醫怎么說?”蕭陸聲問謝云初。
“御醫說皇后這是受寒所致。”蕭陸聲皺了皺眉頭,揮揮手,讓謝云初讓開。
謝云初只好照做,乖乖的站在一旁。
蕭陸聲問道:“你現在到底是什么感受?”
蕭瑤擰著眉頭,咳嗽了聲才道:“兒臣應當,應當是受寒,渾身無力得厲害,嗓子灼燙,要冒煙了似的。”
蕭陸聲運了靈力,然后對著蕭瑤一頓靈力輸送。
“父皇,云初,你們別費力氣了。”蕭瑤有氣無力的說道。
謝云初道:“可是,不這樣,你連呼吸都困難。”
蕭陸聲并未收了靈力,而是一直為她輸送靈力,只希望讓她能好受一些。
不會兒,劍五走了回來。
看蕭瑤沒怎么咳嗽之后,蕭陸聲才收了靈力,再看劍五,謝云初二人時,也不知道用什么樣的心情去看待這二人。
他起身,看了二人一眼:“跟我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