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大兒子這么說,趙姨娘不由地僵了下,旋即擰起眉頭,面上露出一抹困惑的神色。
“老爺到底在生什么氣?”
趙姨娘仔細地回想那一日的事情,覺得他們并沒有做錯什么事情。他們不過是在跟老爺說二老爺一家即將回京一事,希望松哥兒能做二老爺的弟子,然后老爺就生氣了。
“姨娘,我估計是爹不希望二弟去打擾二叔,畢竟二叔剛回咸京,一定會非常忙,根本沒空教導二弟,可你一直說這事情,惹怒了爹。”
“我這不是希望松哥兒能得到二老爺的指點么。”二老爺可是讀書參加科舉考試,考中了進士。趙姨娘希望二兒子能跟在二老爺身邊讀書,這樣不僅能讓二兒子考中進士,還能讓二兒子日后的官途順利。
“姨娘,你還提了那個病秧子,爹不生氣才怪。”魏逸武雖看不上魏逸文那個病秧子,但他心里也清楚魏逸文現在還是魏國公府的世子,還是父親的嫡長子。“你明知道爹一向疼愛那個病秧子,你還提他做什么。”
一說到這件事情,趙姨娘就來火。
“魏逸文那個病秧子整天病懨懨的,都沒有幾年活了,你說老爺那么在意他做什么。”
“那個病秧子再不好,也是爹的嫡長子,爹自然不允許你這么說他。”魏逸武從不在魏國公面前說魏逸文的不好。“再說,他都沒有幾年活了,你還在意他做什么,憑白地惹爹生氣。”
“呸,屁的嫡長子。”趙姨娘一臉不屑地說道,“當初如果不是老夫人不允許我在蔣氏面前生下你,那個病秧子怎么可能是嫡長子。”當初,蔣氏嫁進魏國公時,趙姨娘已經是魏國公的通房,并且通了幾年。那幾年,趙姨娘一直在喝避子藥。
原以為蔣氏進府后,她就能立馬有自己的孩子,沒想到蔣氏是個不爭氣的,嫁進國公府好幾年都沒有孩子,害得趙姨娘也無法懷孕。
見蔣氏遲遲沒有身孕,老夫人有些急了,決定不再等蔣氏懷孕,準備先讓趙姨娘懷孕生子。
趙姨娘當時覺得自己一定能為魏國公府生下長子,沒想到在她懷孕之前,蔣氏那個賤人竟然有孕了。
她因為喝了幾年的避子藥,一時半會兒沒有懷上,所以比蔣氏整整晚了一年,不然她就能生下長子。
“如果你是長子,那個病秧子死后,你就能繼承國公府。”趙姨娘的野心可不小,一直想要讓大兒子成為魏國公府的世子。
“姨娘,你忘記魏逸寧和魏逸陽了么。”魏逸武倒沒有趙姨娘這么有野心,他對坐魏國公府的世子不感興趣,他只想做大將軍。日后他要是做了大將軍,不比魏國公府的世子爺威風。
“他們倆也是嫡子。魏逸文那個病秧子死了,魏國公府的世子也不輪到我。”
“他們算什么嫡子,不過是繼室的兒子。”趙姨娘一臉輕蔑地說道,“薛氏那個短命鬼不過是小官之女,上不了臺面。現在的太太,也不過是長興伯府的庶女,她的兒子算什么嫡子。”
“姨娘,你可別忘了祖母很看重疼愛魏逸寧。”魏逸武提醒趙姨娘道。
想到老夫人對魏逸寧的疼愛,趙姨娘心里滿是妒忌和不滿,“也不知道魏逸寧給老夫人灌了什么迷魂湯。”趙姨娘是魏國公府里的家生子,家里人世世代代在魏國公府做奴才。趙姨娘對老夫人本能地畏懼,所以不敢說老夫人的不是。
“姨娘,如今魏逸文還活著,你最好不要再說他的不好,省得又惹爹生氣。”
“我知道了,但李氏那個賤人,我絕不放過她。”李氏那個賤人竟敢阻止國公爺來她這里,不可饒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