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您不說,我也會恭喜他的。”魏云舟的小胖臉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魏逸松考中府試,最難過的就是魏逸陽。”魏逸松考過了府試,那他應該會參加下個月月初的院試,希望他也能考中院試,成為秀才。這樣,魏逸陽就會死盯著他。
“跟國公夫人一樣是個心眼小的人,見不得別人好。”李姨娘是真的看不上國公夫人母子,“對了,我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明日帶給魏逸松。”
“姨娘,您買了什么?”
“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青藤書齋的一支筆。”李姨娘道,“送他筆最安全。”
“安全?”魏云舟可不這么認為,“姨娘,您買回來的筆肯定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但等到了魏逸松的手里就有可能出現問題了。”
李姨娘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面露疑惑地問道:“什么意思?”
“魏逸松要是在您買的毛筆上做了什么手腳,又或者其他人在這支毛筆上動了什么手腳,導致魏逸松出事,到時候您和我就會被懷疑。”在毛筆上下毒是宅斗劇里最常見的陷害手段。
李姨娘聽后,臉色大變道:“不會吧?”
李泉聽的是目瞪口呆。魏國公府里的人這么陰險狠毒么。
“姨娘,防人之心不可無。”魏云舟又道,“最重要的是魏逸松肯定會參加下月月初的院試,以魏逸陽小心眼的性子,肯定不想讓魏逸松平平安安地去參加。考府試前,他就對魏逸松下了毒,您說魏逸松考院試前,他們母子還會不會下毒?”
“他們母子肯定不愿意讓魏逸松考中院試,定還會再下毒,那我們送給魏逸松的毛筆就給了他們下毒的機會,還能栽贓陷害我們,又能讓魏逸松不能好好地去參加院試。”李姨娘說到這里,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一箭雙雕啊。”
李泉:“……”太可怕了。
“就怕一箭雙雕。”魏云舟也不愿多想,但想到上輩子李姨娘被誣陷害死,他不得不這么想。再說,以國公夫人和魏逸陽的性子,他們真的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姨娘,防人之心不可無。”
“你說的對,不能送毛筆。”被兒子這么一說,李姨娘覺得送毛筆太危險了,“心肝兒,不送毛筆送什么啊?”
“什么都不送,只是考中一個府試,而且考了三次,有什么好送的。”魏云舟又道,“我猜測其他姨娘應該不會送東西。”
“那聽你的,不送。”李姨娘也不是很愿意送魏逸松東西。
“再說,魏逸松考府試前,我們不是送他東西了么,還讓爹爹檢查了一番。”魏云舟又道,“如果以后送東西給其他姨娘或者太太,姨娘您送之前最好給爹爹看,爹爹看了沒問題再送,這樣送出去后,她們要是陷害您,您還有爹爹這個證人。”
李姨娘覺得這個主意好,連連點頭說:“好,以后就這么辦。”
李泉雙眼崇拜地看著魏云舟,“表弟,你好厲害啊。”
聽到侄子這么說,李姨娘這才意識到兒子怎么會想到這方面來。她一個內宅婦女都沒有想到有人有可能會在毛筆上動手腳。
“心肝兒,你是怎么想到的?”
“因為我有咬筆頭的習慣,如果有人在我的毛筆上下毒,那我肯定中毒。”魏云舟的確喜歡咬筆頭。
李姨娘一聽兒子這么說,注意力果然轉移到有可能人給兒子下毒一事上,“心肝兒,你這個毛病不好,得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