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不管支持誰,都會得罪另外的四個皇子,這四個皇子要是聯手對付二叔和我們魏國公府,您覺得我們魏國公府有反擊的能力嗎?”魏逸文并不希望魏瑾之留在咸京城,他希望魏瑾之遠離京城,遠離魏國公府。這樣日后魏國公府出事,魏瑾之就是挽救魏國公府的救命稻草。但,一旦魏瑾之留在咸京城,勢必會被卷入到奪嫡漩渦中,不僅他自己置身于危險中,也把魏國公府卷進來了。
魏國公被兒子這番話嚇到了,臉色瞬間變得凝重。
“你說的對,但你二叔留在咸京城一事怕是無法更改。”
“二叔被留在咸京城,能不能被皇上重用,還要看二叔的本事。”魏逸文猜測道,“皇上應該會試探二叔。先是試探二叔會不會跟朝中絕大數的大臣一樣提前站隊支持某個皇子,接著試探二叔有沒有能力在朝中周旋,在咸京城站穩腳跟。如果二叔通過皇上的試探,那么二叔就會被皇上重用。”
“等你二叔回來,我會跟他說這些。”魏國公平日里只關心古籍字畫,很少關注朝中的事情和京城的局勢,如今聽大兒子這番分析,越發痛恨老天爺不公平。“你說你二叔要怎么做才能突破困境?”
“二叔只有做效忠皇上的純臣才能沒事。”
“純臣?”魏國公微微皺眉道,“這可不好做啊。”
“這就要看二叔的本事了,但做純臣會被五位皇子一起對付。”魏逸文輕嘆一口氣道,“純臣這條路可不好走。”
現在聽大兒子這么一說,魏國公心里越發覺得魏瑾之不該回京,但這不是他能阻止的事情。
“父親,日后魏國公府怕是不會太平了,您要做好心理準備。”
魏國公頓時頭疼起來,“我心里有數。”
魏逸文并不覺得魏國公心里有數,但他不會多說什么。
就在這時,管家領著魏逸武過來了。
魏逸武見魏逸文也在,微微驚訝了下,隨即滿臉喜色地向魏國公報喜:“父親,松哥兒考過院試,成秀才郎了。”
魏國公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你說什么?”
“爹,二弟考過院試,成秀才郎了。”魏逸武一個激動,忘了叫魏國公“父親”。
“松哥兒考過了,多少名?”魏國公對魏逸松考過院試不抱任何希望,尤其得知魏逸松被分到臭號后,沒想到魏逸松竟然考過了,還真是讓他驚喜。
“最后一名。”魏逸武不覺得魏逸松考最后一名丟臉,只要考上了,沒有什么丟臉的。落榜才丟人,才會被人笑話。
魏國公笑道:“松哥兒的運氣不錯,竟然以最后一名考中了,不錯,真不錯。”
“爹,二弟終于成秀才郎了。”
“是啊……”
魏逸文打斷魏國公的話,提醒道:“父親,三弟并沒有考中秀才……”
魏逸武聽到魏逸文這么說,立馬不高興了,開口打斷他的話:“大哥,你這是不相信我的話嗎?”
“二弟,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話,而是三弟只是考過了院試的初試,所以還沒有成為秀才。”面對魏逸武德不滿,魏逸文并沒有生氣,神色平靜地說道,“三弟還得參加幾日后的提復,只有考過提復,三弟才能成為秀才。”
聽魏逸文這么說,魏國公這才想起來魏逸松還要參加院試的復試。
魏逸武也忘了復試一事,直接愣住了。
魏逸文道:“三弟考過初試可喜可賀,但三弟得好好準備接下來的復試了。”他站起身,向魏國公辭行,“父親,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他知道魏國公接下來要去趙姨娘的院子。
“文哥兒,明日再把這盤棋下完。”
“好。”
魏逸武回過神來,客客氣氣地跟魏逸文說道:“大哥慢走。”魏逸文是病秧子,魏逸武從未把他放在眼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