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里,永元帝聽完魏瑾之的述職后,十分滿意。
他毫不吝嗇地夸贊魏瑾之做得好。
魏瑾之站起身,誠惶誠恐地說這是他該做的。
和芳走進來,提醒永元帝已經午時了,該用午膳了。
魏瑾之聽到這話,很識趣地準備告辭離開,沒想到卻被永元帝留下來用午膳。
陪皇上用膳,對大臣們來說是天大的榮幸。
魏瑾之跟在永元帝的身后,前往膳廳用午膳。
很快,永元帝留魏瑾之用午膳一事傳到幾位皇子和大臣們的耳朵中。
東宮里,太子正在跟太傅一起用午膳。
太子身邊的大太監走了進來,先向太子他們行了禮,然后恭敬地稟告:“太子殿下,魏瑾之被皇上留下來用午膳。”
“哦?”太子停下手中的動作,嘴角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太傅,看來父皇對魏瑾之真的很不一般啊。”這些年,雖然魏瑾之一直不在咸京城,但朝中官員都知道他,并且不少人一直在關注他,這是個有能力的人。
“皇上很看重他。”太傅聽說這個消息,心中并沒有半點意外,“不然這些年,不會一直讓他在外地任職。”這些年,魏瑾之去的地方,的確都是貧困的地方。不少人都以為皇上是不喜魏瑾之,或者是不看重他,故意讓他去這些不好的地方,但懂得人都明白皇上是故意這么安排的,為的就是試煉他。
魏瑾之的能力不錯,這些年每到一個地方,就能那個地方發展的不錯。這么漂亮的政績,可不多見。
“我原以為皇上還會讓魏瑾之在外地磨煉幾年,現在看來皇上對魏瑾之表現很滿意,所以這才決定把他調回咸京城。”太傅又說道,“皇上對魏瑾之的磨煉結束了。”
“太傅,那你覺得父皇會給魏瑾之安排進哪個部?”太子問道,“是戶部?還是吏部?”
太傅沒有回答,而是反問太子道:“殿下,您覺得是哪個部?”
太子若有所思道:“戶部吧。這些年,魏瑾之在外地任職,可是把一個貧困的地方變成能交賦稅的地方,就憑他這能力不去戶部,可惜了。”
“戶部可是六部中最重要的。”太傅道,“如果皇上讓魏瑾之做戶部侍郎,那么就等于把戶部交到他的手上。過幾年,他便是戶部尚書。”
“以父皇對他的看重,讓他去戶部做侍郎并不奇怪。”太子一臉深意地笑道,“如果能拉攏到魏瑾之,戶部就是我們的了。”
“殿下,如果皇上真的讓魏瑾之去戶部,我們就拉攏不了他了。”
“這是為何?”太子不解地問道。
“殿下,您忘了如今的戶部尚書是皇上的人么。”太傅提醒太子道,“如果魏瑾之去了戶部,意味著皇上要讓他做純臣。”
太子倒是沒有想到這一點,“太傅說的有理,不過……”說到這里,他故意停頓了下,旋即意味深長地說道,“即使這樣,我們也能拉攏他,不是嗎?如果他自己愿意投靠我們,父皇又不能拿他怎么樣。”
“殿下,魏瑾之是皇上精心磨煉出來的,您覺得皇上會任由他的這顆棋子被人籠絡嗎?”太傅倒是看的明白,“如果魏瑾之真的被我們籠絡了,那他對皇上來說就沒用了,一顆沒用的棋子會有什么樣的下場,殿下您應該明白。”
“太傅,你的意思是我們不碰魏瑾之?”太子微微蹙眉道,“魏瑾之這個人能干,錯過了,未免有些可惜。”
“殿下,其他皇子可以去拉攏魏瑾之,唯獨您不可以。”太傅眸光深深地看著太子,語氣意味深長,“因為您是太子,身為太子的您去籠絡皇上看中的臣子,這會讓皇上怎么想?”
太傅把話說的這么直白,太子再蠢也聽明白了。
“太傅說的是。”話雖這么說,但太子的面上還是露出一抹遺憾之色,“真是可惜了。”這么有用的人不能為他所用,真的太令人惋惜了。
“如果魏瑾之被他們幾個籠絡,我們又該如何?”
“自然是毀了他。”太傅神色陰狠地說道,“魏瑾之是個可用之才,決不能讓他被大皇子他們所用,不然我們就會多一個勁敵。”
寧愿讓魏瑾之做只效忠皇上的忠臣,也不能讓他被其他皇子收買。
“希望魏瑾之是個聰明人,明白父皇的一片苦心。”太子惜才,即使魏瑾之不能被他所用,他也不希望魏瑾之被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