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云舟帶李泉爬的這棵樹并不在前院,離前院有一段距離。它在前院跟松墨園的中間。這棵樹非常高,枝葉又茂盛,魏云舟他們兩個藏在里面很難被發現。再加上,他們兩個還特意換了一身綠油油的衣裳,完美地跟樹葉融合了在一起。
“表弟,我們為什么要藏在樹里偷看啊?”幸好這棵樹的樹干又粗又壯,能承受的起他和表弟兩個,不然他們兩個肯定會把樹干壓折,然后掉下去。
“不然你要去哪里看,去前院嗎?”魏云舟趴在樹干上,一雙眼在前院里掃來掃去。他眼神好,雖然離前院有些遠,但他還是能看得清楚前院里的每個人。當然,也能聽到前院里每個人在說什么。
“我之前不是說了么,我們不參加賞花宴,省得沾惹到一身麻煩。”
“我以為你會偷偷帶著我去前院,然后藏在某個地方偷偷地看。”
“那能看到什么。”魏云舟拍了拍身下的樹干,“這里才是偷看的最佳地點,不僅能看到前院,還能看到沁春園那邊。最重要的是不會有人發現我們。”
“表弟,你是怎么發現這棵樹的啊?”他跟在表弟身邊有一段時間了,也沒有見表弟平日里沒事去爬樹。
“一不小心發現的。”魏云舟問道,“你就說這里看的清不清楚?安不安全?”
“看的清楚,也非常安全。”他真的服了表弟,“但我看不清他們的臉。”
“你看清楚他們的臉做什么,你又不知道他們誰是誰。”
“說的也是,那我還是看熱鬧吧。”李泉學著魏云舟趴在樹干上,雙手捧著臉,好奇地盯著不遠處前院里的人看。“表弟,他們在投壺。”
前院的一處涼亭里,幾個錦衣的年輕公子正在玩投壺。
“表弟,你看到你的哥哥們了嗎?他們有沒有玩投壺?”
“有,魏逸陽正在和他們玩投壺。”
“哪個是魏逸陽啊?”
“最顯眼的那個。”
“一身紅的那個?”
“對,就是他。”魏逸陽又不白,穿一身紅顯得更黑了。國公夫人是不是為了讓她的兒子很顯眼,所以特意給他穿一身紅,讓他做人群中最亮的崽。
“就魏逸陽那個投壺技術?”李泉譏笑道,“他怎么敢跟人家比投壺的啊?”在小學堂里,休息的時候,魏逸陽他們幾個會玩投壺,經常比試。李泉雖沒有跟他們玩,但一直看他們玩,發現他們幾個投壺投的真的很差勁。“這不丟人現眼嗎?”十支箭,魏逸陽平日里只能投進六、七支。
“魏逸陽他一向很自信。”魏逸陽對自己一向迷之自信。
“表弟,魏逸寧在哪?穿什么衣服的?”李泉好奇地問道,“他在做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