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書聽到這話,忽然沉默了下來,面上露出一抹悲傷之色。
“是啊,祖母用他們換了我們,怎么可能在乎他們的生死。”她忘了,祖母疼愛她,是因為她是劉瀟,而不是因為她是魏知書。還有,祖母以為他們什么都不知道,騙他們是父親的外孫。其實,在前些日子,他們就得知了他們的真實身份。像他們這種互相欺騙和算計,怎么可能……是她天真了。
“有多少人想要成為你,而你卻腦子壞了,想要做真正的魏知書。”魏逸寧看了看神色恢復冷靜的魏知書,再次警告她道,“我希望以后不要再聽到你方才的那番蠢話。”
魏知書沒有說話。
“你方才那番話要是讓忠伯聽到,你可知會有什么后果?”
提到忠伯,魏知書的眼底浮現一抹恐懼之色。
“忠伯要是知道你以你自己身份為恥,你應該知道他會怎么對你。”
魏知書袖子下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她的臉色白了兩分,隨即點點頭說:“我日后絕不會再說這般話。”
魏逸寧走到魏知書的面前,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們身上流著這世上最尊貴的血脈,你我都應該引以為傲。”魏逸寧神色嚴肅道,“你我都知道父親是被誣陷的,他當年并沒有逼宮謀反,這一切都是永元帝的陰謀。”
魏知書并不想聽這些事情,“哥,我去賞花。”說完,便轉身離開了魏逸寧的書房。
等魏知書離開了,魏逸寧對著一直隱藏在書房里的暗衛說道:“去查一下她怎么了,為何突然發瘋。”
“是,少爺。”書房某一處的陰暗里忽然傳來一個恭敬的聲音。
魏逸寧走到窗前,眺望著東邊皇城的方向,眼里一片勢在必得之色。
“劉屹你搶走我父親的一切,我會全部討回來。當年,你對我父親做所的一切惡行,我會百倍地還給你。”
魏知書并沒有去賞花,而是回到凝香苑。她沒有心情去賞花,也沒有心思去跟雪姐兒她們說話。
“三姑娘,您怎么在這?”魏知琴身邊的丫鬟見魏知書回到凝香苑,驚訝又疑惑地問道,“您怎么沒有去賞花?”這個時候,所有的姑娘不應該都是在沁春園賞花么。
“我來看看大姐姐,不知道大姐姐的身子怎么樣了?”前些時日,魏知琴受了風寒,一直在自己的房里養病,錯過了這次的賞花宴。
“多謝三姑娘的關心,大姑娘今日的身子好了些。”
“我方便去看望大姐姐嗎?”
“當然方便,三姑娘請隨奴婢來。”
魏知琴靠坐在床上看書,見丫鬟領著魏知書進來,秀美的臉上露出一抹驚訝。
“三妹妹,你怎么來了,你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沁春園和其他妹妹賞花嗎?”
“大姐姐,你知道我喜靜,沁春園的人太多,我不習慣,所以就回來了。”魏知書面露歉意道,“大姐姐在靜養,是我打擾了。”
“你能來看我,我高興都來不及,快坐。”
此時,藏在樹上的魏云舟注意到了馬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