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跟官差確認過,是不是他弄錯人了,但他說他沒有膽子弄錯考中案首的人,是八少爺魏云舟再次考中案首……”
魏逸陽抓起他方才吃粥的碗,狠狠地摔在地上。
碗里還有粥。碗的碎片和里面的粥,濺了吳嬤嬤一身,也濺到坐在一旁的魏知蘭的臉上和身上。
魏知蘭的臉被碗的碎片劃破了一個小口子,她沒敢大叫,連忙拿出手帕捂著被碎片劃破的地方。
“不可能!考中案首的是我!不是魏云舟!”魏逸陽不能接受,“我昨晚明明夢到我考中了府試和院試的案首,怎么可能是魏云舟?!”
國公夫人也難以接受,一張臉陰沉的可怕。
“我要去親自去問,是不是他們搞錯了。”魏逸陽說著就要往外走。
“站住。”魏知畫突然開口叫住魏逸陽,“你要去哪里?去貢院,還是去衙門?”
“我要去貢院問清楚。”魏逸陽一臉憤怒地說道,“我不可能沒有考中案首!”
“你要去質問誰,質問主考官嗎?”魏知畫冷聲道,“魏逸陽,你以為你是誰,你覺得你一個魏國公府的公子,就能隨便質疑科舉考試嗎?你還想考不考科舉了?”
“考中的明明是我,不可能是魏云舟,一定是他們弄錯了!”
“弄錯的是你,你覺得你考中了,就考中了。”魏知畫有時候真弄不明白她這個弟弟是怎么想的,“你是皇上么,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國公夫人被女兒這句話嚇醒了,瞪了一眼魏知書。
“這么大逆不道的話,你也敢說。”
魏知蘭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母親,你看他,他竟敢膽大妄為地跑去質問主考官。他要是去了,這輩子別想再考科舉了。”陽哥兒也不知道是不是讀書把腦子讀壞了,還是嫉妒成性地把腦子弄壞了。
“陽哥兒,你姐姐說的對,你不能去。”國公夫人站起身走到兒子的身邊,拉著他在餐桌前坐了下來。
“娘,我不可能沒考中,一定是弄錯了。”他不可能沒有考中,一定是貢院弄錯了人名。
“弄錯的是你,就憑你昨晚做的夢,你就覺得自己一定能考中,魏逸陽你是不是讀書讀傻了,竟然把夢當真。”魏知蘭朝魏逸陽吼道,“你知不知道夢都是反的?”她這個弟弟不僅小心眼,嫉妒成性,還蠢,還異想天開。
把一個夢當真,呵呵,真是荒唐可笑。
“吳嬤嬤,你趕緊派人去看榜,看陽哥兒這次有沒有上榜。”
“姑娘,老奴已經叫田園去看了。”
國公夫人聽到女兒這話,忙安慰兒子道:“沒有考中案首不要緊,只要考中府試就好。”考不考中案首不重要,只要考中府試就好。
見跪在地上的吳嬤嬤的頭上和身上滿是粥,魏知蘭道:“吳嬤嬤,你起來收拾下自己吧。”
“謝姑娘。”吳嬤嬤趕緊起身退了下去。
魏知畫見魏知蘭的臉被碎片劃傷了,面無表情地對她說道:“你趕緊回去擦藥。”
魏知蘭如蒙大赦一般,起身向國公夫人行禮,然后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在回凝香苑的路上,魏知蘭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魏云舟竟然又考中了案首?!
怎么可能?憑什么?
考中府試案首的應該是陽哥兒,而不是他魏云舟!
自從魏云舟考中縣試的案首后,魏知蘭心里就跟賭了一塊石頭似的。她一直覺得魏云舟能考中縣試是因為運氣好,這次考府試定不會再運氣好地考中第一名,可萬萬沒想到他又考中了!
魏云舟只知道吃的傻子,憑什么能兩次考中案首?!
魏知蘭寧愿魏逸陽,或者其他人考中案首,也不愿意魏云舟考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