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里,魏瑾之正在向永元帝匯報戶部的事情。
等他匯報完,永元帝沒有讓他離開,讓和芳端給他一杯茶。
“謝皇上。”魏瑾之知道永元帝還有事情跟他說。
“你的兩個兒子有線索了……”
永元帝的話還沒有說完,魏瑾之手中的茶盞掉落在地上,打斷了他的話。
“哎喲,魏大人,您沒事吧?”和芳趕緊走過來,查看魏瑾之的手,發現他的手背被茶水燙紅了。
魏瑾之這才回過神來,忙向永元帝請罪:“臣失儀,求皇上恕罪。”
“你的手沒事吧?”
和芳仔細地看了看魏瑾之的手背,發現只是燙紅,沒有起泡。
“奴才這就去拿藥。”
“和公公,不用了,我沒事。”
“魏大人,您稍等。”和芳撿起魏瑾之方才沒有拿穩掉落在地的茶盞退了下去。很快,拿來一瓶藥膏返回來,“魏大人趕緊搽藥,不然待會要起泡了。”
魏瑾之謝過和芳,接過藥膏,胡亂地擦了擦手背被燙紅的地方。
見魏瑾之擦好藥,永元帝繼續說道:“你現在兩個兒子的確不是你親生的。”
雖然魏瑾之早就猜到現在兩個的兒子很有可能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但并沒有證據。如今聽到永元帝這么說,他直接愣住了。
他心里有歡喜有慶幸,但想到親生的兩個兒子從小就被調換,如今還不知道怎么樣,他的心里又自責、又愧疚、又痛苦、又不安……
永元帝見魏瑾之紅了雙眼,眼中含著淚,語氣溫和地安慰他道:“你的兩個親生兒子應該還活著。”
活著的確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但想到兩個兒子有可能被廢太子那幫人培養成殺手,魏瑾之的心情變得非常沉重。
“皇上,臣的兩個兒子現在在哪?”
“具體在哪,暫時沒有查到。”永元帝瞧著魏瑾之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連忙安撫他道,“只要你的兩個兒子還活著,就一定能找到。”
魏瑾之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然后跪下來向永元帝謝恩:“臣謝皇上。”
候在一旁的和芳看到魏瑾之這副開心又傷心的模樣,心中很是不好受。
唉,魏大人真的太可憐了。
“你現在的兩個兒子不是廢太子的人,是趙楚兩家的人。”廢太子的人當年只掉包薛氏跟魏國公的兩個孩子,并沒有掉包魏瑾之的兩個兒子。
“趙楚兩家的人?”魏瑾之心里滿是疑惑,趙楚兩家的人為何調換他的兒子?
“你有個侄子叫魏逸楓,他是趙楚兩家的人。”
之前,魏逸文有告訴魏瑾之這件事情。
“臣知道。”
“魏逸楓應該是他們安排在咸京城的一個重要人物,他有可能知道你的兩個親生兒子的下落。”永元帝道,“也有可能不知道,畢竟你的兩個親生兒子很重要。”
魏瑾之很想逼問魏逸楓,關于他兩個親生兒子的下落,但他心里清楚現在不能動魏逸楓,不然就打草驚蛇。那他們這六年的布局和謀劃都付諸東流,他永遠也不可能知道他兩個兒子的下落。
“皇上放心,臣不會沖動地去找魏逸楓。”越是這個時候,越是要冷靜。
對魏瑾之冷靜沉著的態度,永元帝非常滿意。
“你的兩個兒子有用,他們不會殺了你的兩個兒子,你也不用太擔心。”
“皇上,臣不擔心兩個孩子的安危,臣怕他們會把臣的兩個孩子訓練成為殺人不眨眼的狂徒。”
“這你不用擔心,他們不會直接讓你的兩個孩子變成殺人狂。”永元帝的語氣非常篤定,“他們會用心教導你的兩個兒子,讓他們成才,輔佐他們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