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瑾之和藹地朝他們點了下頭,然后進了祠堂去找魏國公。
魏逸安兄弟倆沒有去找魏逸文說話,也沒有過來跟魏云舟聊天。這六年里,他們兄弟倆與魏云舟他們這些堂兄弟一向不太親近。即使魏逸松和魏逸柏他們與他們來往頻繁,他們對他們的態度也很是冷淡。
魏云舟看了看魏逸邦他們兄弟倆,然后發現他們與魏瑾之夫妻倆不太像了。六年前,他們回來的時候,一個長得像魏瑾之,一個長得像崔氏。這幾年長大成年,他們與魏瑾之夫婦倆越來越不像。但,仔細看的話,還是能看出來有兩三分相似。
說起來,趙楚兩家從哪來找出長得像二叔和二嬸的孩子?二叔親生的兒子長得像誰?
趙楚兩家人把二叔的親生兒子當做麒麟子培養,應該不可能輕易地讓他們露面。他們很有可能跟前朝皇室的血脈,和趙家的少主在一起,說不定也從小一起長大。
如果真的一起從小長大,日后找到他們,怕是被趙楚兩家徹底洗腦了。他們說不定會為了趙楚兩家的主子做出不好的事情來,到時候就……唉……希望二叔的兩個親生兒子跟二叔一樣聰明,從小就察覺到異樣。
沒過一會兒,魏逸武兄弟倆和魏逸柏,還有病了一段時日的魏逸陽也來了。
魏逸陽看到魏云舟,眼神變得十分怨毒,仿佛魏云舟是他的殺母仇人一樣。
魏云舟感受到魏逸陽的眼神,轉過頭眸光冰冷銳利地看向他。
魏逸陽撞上魏云舟冷厲的視線時,一股寒意從脊背竄起,接著一股恐懼不受控制從心底涌起。他嚇得下意識地轉移視線,低下頭不敢再看魏云舟。
魏云舟收回目光,神色自若,仿佛剛才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
魏瑾之走出來,讓魏逸文他們進祠堂。
吉時到了,先是魏國公帶頭祭拜祖先,然后魏國公讓魏云舟帶領小一輩祭奠。
魏逸武他們聽到這話,面上都露出吃驚之色。
“爹,怎么能讓八弟帶領我們祭拜?”魏逸武站出來反對道,“應該是大哥帶領我們。”
魏逸松在一旁說道:“一直以來不都是大哥帶領我們祭拜的么,怎么今日變成八弟了?”
魏國公道:“舟哥兒馬上考院試了,我讓他帶領你們祭拜祖先,是想讓祖宗們保佑他再考中院試的案首。”
“爹,這不合規矩吧。”
“對啊,大哥還在,怎么能讓八弟帶頭?”魏逸松心想再怎么輪也輪不到魏云舟。
魏逸文輕咳一聲道:“八弟即將考院試,我不介意他今日帶頭祭奠祖先。”
“大哥,這不是你介不介意的事情,這是規矩。”魏逸武他們心里清楚魏國公讓魏云舟帶領他們小一輩祭拜祖宗的目的并不是為了考中院試的案首,而是要讓魏云舟成為他們這一輩中的領頭羊,這是他們不能接受的。
“爹……”
魏國公打斷魏逸松他們的話,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這事是我和你們的二叔決定的。”
魏瑾之開口道:“今日情況特殊,讓舟哥兒帶領你們祭拜并沒有什么不好,我想祖宗們也不會介意。”
“可……”
魏逸武他們還想說什么,又被魏國公打斷:“舟哥兒,你上前來祭拜列祖列宗。”
“是。”魏云舟走上前,從魏國公手里接過三支香,然后拿到燭火上點燃。
魏逸武他們看到這一幕,眼里是滿滿的不忿。
爹和二叔他們這么不守規矩,亂來,一定會惹祖宗們不滿。待會魏云舟進香的時候,香肯定會滅,到時候他們后悔就晚了。
魏云舟手持三支香,態度非常虔誠地向列祖列宗們拜了三拜。
魏逸文他們跪在魏云舟的身后,也向祖宗們拜了三拜。
一旁的魏國公在魏云舟拜的時候,驕傲地告訴祖宗們,魏云舟已經連中兩元,就剩下最后的院試。希望祖先們保佑魏云舟再次考中院試的案首,實現小三元。
魏云舟站起身,把手中的三支香插在香爐里。
很快,三支香燒得特別旺,魏逸武他們期望的情況沒有發生。
沒過一會兒,三支香的上空的煙霧變成了祥云狀,然后飄到了魏云舟的頭上。
看到這一幕,在場所有人都驚得愣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