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書比魏逸寧聰慧警覺,你們安排的人行嗎?”魏知書其實是個心思很敏感的人,稍微有點異樣,她就能察覺到。
“放心,絕對沒問題。”
“那就好。”只要慫恿好魏知書,日后她會是扳倒廢太子的人的關鍵。
“不過,魏知書想要掌控整個曹家沒有那么容易。”湯圓邊吃,邊說道,“別看曹家只是個商戶,但曹家里面的陰謀詭計并不少。曹家嫡系的幾房斗的厲害。”
“曹家內部越是斗的厲害,魏知書就越有機會掌控整個曹家。”魏云舟很看好魏知書,“當然,她一開始肯定沒有那個能力把控整個曹家,但她在他們那一房站穩腳跟絕對沒問題。”
“曹享可不是那么好對付的,此人頗有心機和手段。”魏知書嫁的是曹享,他是曹家家主的嫡幼子,很受曹家老夫人喜歡。“他表面上看起來是個玩世不恭的紈绔子弟,其實他比他幾個哥哥都聰明。”
“哦?”魏云舟挑眉,饒有興味地問道,“有多聰明?”
“跟你一樣在家里藏鋒,他的那些哥哥真的把他當做紈绔子弟對待。“湯圓繼續說,“他私下與金陵的鹽幫和漕幫的關系都不錯,跟他們有生意往來。”
“那的確不簡單。”魏云舟的臉色變得有些沉重,“那魏知書很有可能不是他的對手。”
“如果曹享沒有弱點,魏知書的確不是他的對手。”
“弱點?”魏云舟好奇地問道,“什么弱點?”
“曹享喜歡養戲子。”湯圓一臉深意地說道,“男女不忌,金陵城最有名的一男一女的戲子都是他的人。”
一直沒有說話的李泉,突然插了一句:“該不會是顧山行和謝秋蘊吧?”
湯圓看向李泉,輕點了下頭說:“就是他們。”
“表哥,你知道?”魏云舟有些詫異地問道。
“在金陵和姑蘇,沒有人不知道他們兩個。”李泉道,“我們家還請過他們唱戲。”他說完,又補了一句,“他們很難請的。當時祖母過壽,為了請他們來家里唱戲,花費了不少功夫。”
李泉的祖母,也就是魏云舟的外祖母平日里最愛看戲,姑蘇的戲臺班子都去過李家唱過戲,沒想到李家還特意請過金陵的戲臺班子。
“棲霞班?”魏云舟想起來了。他前兩年去金陵的時候,聽別人說過這個戲班子。
“對,就是棲霞班。”
“曹享在外面有孩子嗎?”魏云舟忽然問道。
“你怎么知道?”湯圓正準備說這件事情。
“你剛才說曹享有弱點,我想他養戲子不算弱點,畢竟連官員都養。”大多數的達官貴人都喜歡養戲子,不分男女,這并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能稱得上弱點的,那就是孩子了。”
“你猜的沒錯,曹享跟謝秋蘊有個孩子。”
“然后曹家不允許謝秋蘊和她的孩子進府,對嗎?”
“對,曹享只能把他們母子養在外面。”
“我會告訴魏知書這件事情。”曹享有這么一個弱點,那魏知書就好拿捏他了。“曹享這么風流花心,應該不止顧山行和謝秋蘊兩個相好吧,鹽幫和漕幫里是不是有他的相好?”
剛準備喝湯的湯圓沒想到魏云舟連這個都想到了,吃驚地看著他:“你怎么知道?”
“你方才不是說了么,他私下與金陵的鹽幫和漕幫的關系不錯,那就有可能跟這兩個幫派里的人有著非同尋常的關系。”不是只有女人使用美人計,男人也會用。
“曹享在鹽幫的情人是個小堂主,在漕幫的情人是四當家的小妾,最受寵的小妾。”
魏云舟聽后,感嘆道:曹享玩的挺花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