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云舟便成為了其他廩生灌酒的對象,無奈之下他只好裝醉,不然他今晚怕是要“交代”在這里。
穆楚扶著“連醉如泥”的魏云舟上了馬車,“魏兄,沒有其他人了,你可以醒了。”
剛才醉的不能走路的魏云舟立馬醒了,朝穆楚抱拳感謝道:“多謝穆兄搭救。”
“魏兄,我也托了你的福,逃了出來,不然你走后,我就是他們灌酒的對象。”穆楚見時候不早了,沒有跟魏云舟多說,“魏兄,我也回去了。咱們三年后再見,再一較高下。”
“好,穆兄路上小心。”
“魏兄,你也小心。”穆楚跳下魏云舟的馬車,朝自己的馬車走了過去。
“虎子,我們走。”
“是,少爺。”
等魏云舟的馬車離開了,穆楚轉過身,眼神幽深地看了一會兒,旋即才上自己的馬車。
回到翠竹園,魏云舟把雷五叫到面前。
“讓雷四去查穆楚這個人,他是今年童試的第二名。”
“是,少爺。”雷五領命后,便從魏云舟的面前消失了。
“表弟,你回來了啊,今晚的謝師宴怎么樣?”李泉人還沒有走進來,聲音先到了。
“還不錯。”
李泉剛走進來,就聞到魏云舟身上濃濃的酒味:“表弟,你身上怎么這么重的酒味?你這是喝了多少酒啊?”
“沒喝多少酒。”魏云舟也嫌棄自己身上的酒味,“表哥,我先去沐浴,待會再跟你說。”
“好。”
等魏云舟沐浴完出來,詳細地跟李泉說了說謝師宴上發生的事情。這樣,等兩年后,李泉參加謝師宴就不會著了道。
聽完魏云舟的話,李泉嚇得目瞪口呆。過了半晌,才回過神來說:“表弟,是不是你想多了?或許他們真的只想灌醉你。”
魏云舟聽到李泉這么說,滿眼無奈地看著他:“表哥,不要小看人的妒忌心。”
“可你們只是考過了童試,又不是考中了舉人。”李泉覺得魏云舟說的太嚇人。
“毀掉我這個小三元,他們日后參加鄉試就能少一個競爭對手。”魏云舟又道,“他們還會毀掉別人,這樣鄉試的競爭對手又能少幾個。文宣哥當年考鄉試前差點出事,你以為那真是意外么?”
“什么意思?楚大人當初出事是有人故意害他的?”
“不然呢。”魏云舟一臉深意地說道,“在考鄉試前,文宣哥經常被邀請喝酒,但被他拒絕了,那些人在酒桌上沒辦法毀掉他,就只好讓他出意外,讓他無法參加鄉試。”
李泉第一次聽說這種事情,嚇得臉色大變。
“文宣哥說跟他一個縣的一個秀才,在考鄉試前被邀請參加各種宴席,請他去青樓喝花酒,請他去地下錢莊賭錢,然后整個人就廢了。”魏云舟又說道,“有的人甚至會下毒,讓這人無法繼續參加科舉考試,像這種事情數不勝數。”
“這……”李泉被嚇得說的都結巴了,“讀……讀書人……這么陰毒的嗎?”
“你見過有幾個讀書人是真的清高。”魏云舟抬手拍了下李泉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道,“自古以來,最陰狠的就是讀書人,為了能考中功名,他們會不擇手段,什么事情都能做出來。”
李泉害怕地吞了吞口水:“我知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