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我不是男兒身,我要是男兒身絕不會讓魏國公府被霍家那條狗欺辱。”她這輩子錯生了女兒身,被逼嫁給老國公這樣的窩囊廢,毀了一生。
魏瑾之在老夫人的眼里看到濃濃的野心。他一直都知道老夫人喜歡權勢,但他沒想到老夫人如此貪慕權勢。
“母親,如果當年父親沒有守護好魏國公府,我是無法安靜讀書參加科舉考試。如果沒有大哥守住魏國公府,我這些年是無法安心地在外地任職。可以說沒有父親和大哥,也就沒有現在的我,您只看到我升官加職,為魏國公府帶來了權勢,而看不到父親和大哥為魏國公府的付出。”
老夫人沉著臉,沒有說話。
魏瑾之冷著臉說道:“您把父親和大哥貶低的一無是處,可沒有他們守住魏國公府,也就沒您現在安穩的生活。”
“我想要的不是固步自封的安穩生活。”老夫人想要的是那種高高在上的生活。“如果我當年沒有嫁進魏國公府,就不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所以,您置魏國公府的九族不顧,暗中勾結廢太子的人,想從他們那里獲得權勢,對嗎?
魏瑾之差點忍不住說出來這句話,但他忍住了。
“您處處看不起父親和大哥,那您的父親和大哥又如何?威寧侯府又如何?”魏瑾之不明白老夫人為何這么貪戀權勢,“當年,威寧侯府出事,可是魏國公府出手相救,威寧侯府為了感謝魏國公府,才與魏國公府結親。”
“你什么意思?”老夫人不悅地瞪著魏瑾之,“威寧侯府可是你的外祖家。”
“兒子知道威寧侯府是外祖家,但兒子就事論事,您看不起魏國公府,但威寧侯府遠不如魏國公府,母親您當年嫁進魏國公府是高攀,并不是下嫁。”
老夫人沒想到二兒子會這么說,氣的怒喊道:“魏瑾之!”
“母親,兒子說錯了嗎?”魏瑾之神色平靜地說道,“你百般看不起父親,可父親守住了魏國公府,而外祖父和舅舅呢,當年他們可沒有守住威寧侯府,是父親幫助外祖父他們守住威寧侯府。”
老夫人聽到這話,發出一聲冷笑:“當年沒有他,威寧侯府也不會出事。”老夫人這話說的非常篤定。
“是嗎?當初只有父親愿意出手幫威寧侯府,并沒有其他人愿意幫威寧侯府。”
“誰說沒有的……”老夫人剛脫口而出就頓住了,然后斬釘截鐵地說道,“沒有他幫忙,威寧侯府也不會有事。”
老夫人的態度太堅定了,讓魏瑾之察覺出異樣。
“除了父親,誰還會幫威寧侯府?”
老夫人沉默不語。
魏瑾之一直覺得老夫人的態度很是古怪,她似乎非常肯定廢太子的人能謀逆成功,所以不管不顧地幫助廢太子的人。
就算是廢太子的人主動接近母親,引誘母親幫助他們,但母親再糊涂,也應該明白幫助廢太子的人,無異于謀逆。她可以不管魏國公府九族的生死,但她不應該置自己生死于不顧。
從方才母親脫口而出的那句話,可以推斷出廢太子的人里有母親認識的人。母親很相信這人,并且認為當初威寧侯府出事,這人也能幫到外祖父和舅舅。
最重要的是在母親心里,這人比父親厲害,有出息。
魏瑾之知道當年老夫人也是被威寧侯府的老侯爺強逼著嫁進魏國公府,所以跟老國公的感情一直都不好,處處嫌棄老國公。
現在看來,當年母親當年在嫁給父親之前,已心有所屬,并且這人是廢太子的人!
因為這人,母親愿意幫廢太子的人!因為這人!母親相信廢太子的人定能謀反成功!
這么一想,母親古怪的態度就能說得通。
魏瑾之心里掀起驚濤駭浪,但面上卻依舊平靜。
“母親,如果兒子當初沒有考取到功名,并沒有做官,您是不是也會嫌棄兒子沒用?”
老夫人不明白二兒子為什么會這么問。她微微皺眉說道:“你不會考取不到功名,也不會做不了官。”
“如果我沒有考取功名呢?”魏瑾之堅持問道,“您還會偏心我這個兒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