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苑里,魏知蘭滿臉欣喜。
榴月沒有跟著去正院,見魏知蘭從正院回來,心情很好的樣子,便好奇地問荷月:“發生了什么事情,姑娘怎么這么高興?”
荷月湊到榴月的耳邊,小聲地說道:“夫人要給姑娘說親了,說的是吉安侯府的少爺。”
“吉安侯府?”榴月一臉吃驚,“真的假的?”
“真的,不然姑娘怎么會這么高興。”
榴月滿臉質疑道:“夫人會這么好心地給姑娘說這么好的親事?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貓膩?夫人給四姑娘說了哪家?”
“你也這么認為?”荷月也覺得國公夫人不會這么好心,要知道夫人是唯利是圖的性子,六姑娘雖記在她的名下,但并不是她的親生女兒,她怎么可能無緣無故地給六姑娘安排這么好的一門婚事。
“這不明擺著的么,咱們姑娘又不是夫人的親生女兒,夫人怎么會這么好心地給姑娘安排一門好婚事。”反正她不相信,“夫人給四姑娘安排的親事是哪家?”
“平西侯府。”
“平西侯府?”榴月第一次聽說,面上滿是疑惑,“這是哪戶人家啊,之前怎么沒聽說過?”
荷月搖了搖頭說:“我也沒聽說過,但既然是侯府,想必也不會差。”
“我們都知道吉安侯府,但沒聽說過平西侯府,你說夫人把六姑娘說到吉安侯府,把自己的親生女兒說到名不見傳平西侯府,這不奇怪嗎?”榴月面露古怪道,“我覺得吉安侯府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家,不然夫人怎么不把自己的親生女兒說到吉安侯府?”
荷月點點頭,贊同榴月的話:“我也是這么覺得。”
榴月看了一眼房間里喜上眉梢的魏知蘭,搖了搖頭說:“六姑娘還覺得這是一門好親事,高興得很。”
“姑娘她……”荷月的表情一言難盡。
“荷月,倒茶。”
“是,姑娘。”
沒過一會兒,荷月端著剛泡好的茶走了進去。
“母親心里是有我這個女兒的。”魏知蘭滿臉喜色地說道,“如果我不是嫡女,絕對不會說到這么好的親事,嫁進侯府。”
荷月猶豫了下,還是決定提醒一下魏知蘭:“姑娘,夫人把你說到吉安侯府,卻把四姑娘說到名不見傳的平西侯府,您不覺得奇怪么?”
魏知蘭聽到荷月這么說,臉色立馬沉了下來。她放下手中的茶盞,語氣有些不悅地說道:“你的意思是魏知畫是母親的親生女兒,而我不是,但母親卻給我記名的女兒說到有名的吉安侯府,卻把她的親生女兒嫁到默默無聞的平西侯府。”
荷月見魏知蘭不高興了,沒敢再開口說話。
“我的確不是母親的親生女兒,但我比魏知畫聽話。”魏知蘭冷笑道,“你別忘了,之前魏知畫可是跟母親大吵了一架,把母親氣的不輕,母親罵她吃里扒外,母親心中有氣,讓她嫁到平西侯府有什么奇怪的。”
荷月覺得親生母女即使吵架,也不會記恨一輩子。
夫人上次的確被四姑娘氣到了,但夫人絕不會因為一次吵架就置親生女兒的幸福不顧。
“姑娘說的是。”
“我雖不是母親的親生女兒,但我乖巧聽話又懂事,很討母親喜歡,母親不虧待我的。”魏知蘭滿臉得意地說道,“我要還是李姨娘的女兒,絕不會說到這么好的親事。”
荷月沒有說話。
姑娘怎么就不明白。如果姑娘是李姨娘的女兒,也能說到一門好親事,因為八少爺是小三元。
“我不后悔做母親的女兒,不后悔做嫡女。”魏知蘭揚起下巴,小人得志地說道,“如果我還是庶女,我絕不會嫁到侯府。”
荷月沒有說話,悄悄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