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院,魏逸文的書房里。
魏知書猶豫了一番,開口問道:“大哥,你們什么時候知曉我的身份?”
“我和二叔都是六年前得知。”魏逸文沒有提魏云舟,畢竟魏云舟之前故意接近魏知書,就是為了利用她對付曹家。如果讓魏知書得知魏云舟早就知曉她的身份,幫她的忙就是為了利用她,她怕是會不滿。
“六年前?”魏知書沒想到魏逸文他們這么早就知曉她的身份,“是二叔回來后發現的嗎?”
魏逸文輕搖了下頭說:“不是,是我先發現的,我一直懷疑我母親的死有異,暗中調查我母親的死因,后來發現我母親病逝是為了薛氏進府。”
魏知書何等聰慧,聽到這里便明白魏逸文母親的死跟誰有關了。
“大哥,你的母親是祖母跟忠伯他們害死的,對嗎?”
“忠伯?”魏逸文立馬抓住這個關鍵的地方,“三妹,忠伯是誰,是廢太子的人嗎?”
“忠伯和明叔都曾是我親生父親的手下,當年就是忠伯安排我和哥哥進入魏國公府。”魏知書沒想到當年為了讓薛氏進入魏國公府,祖母和忠伯他們竟然害死了大哥的母親。為了讓她和哥哥進入魏國公府,忠伯他們害死了多少人,先是大哥的母親,接著是薛氏,最后是薛氏的兩個孩子。她和哥哥真是罪孽深重。
“只有忠伯和明叔嗎?”魏逸文問道,“還有其他人嗎?”
“還有勇叔和義叔,他們四個都曾是我親生父親的手下。”魏知書道,“但我和哥哥只見過忠伯和明叔,只是忠伯和明叔見我們的時候一直戴著面具,我和哥哥并沒有見過他們的面容。”
“戴面具?”魏逸文滿臉疑惑地問道,“他們為何戴面具?”廢太子的人這么謹慎的么,面對魏知書和魏逸寧他們也不露真面目。
“說是為了謹慎,除了我和哥哥他們沒有見過忠伯他們的面容,其他人也沒有見過。”說完,魏知書面上露出一抹譏諷,“忠伯他們根本就是包藏禍心。”
“此話怎么說?”果然跟他和八弟猜測的一樣,不僅廢太子的人跟趙楚兩家的人有嫌隙,就連廢太子的人的內部也有內訌。
“大哥,我一直覺得忠伯他們打著為我親生父親報仇的幌子謀劃大業,其實他們都是為了他們自已。”魏知書不相信忠伯他們對她的親生父親忠貞不二。她的親生父親已過世十幾年,忠伯他們怎么可能為了一個死人賠上性命。
魏逸文聽到魏知書這么說,微微驚訝了下,隨即笑著說:“三妹,你看的很通透。”
“大哥,魏國公府早就被忠伯他們掌控了。”
“我知道,老夫人和二叔的身邊都有他們的人。”魏逸文又問道,“三妹,你知道他們多少事情?”
“大哥,說來慚愧,我對忠伯他們做的事情知曉的并不多。”魏知書面露羞愧地說道,“忠伯他們有事也不會跟我說,他們甚至為了拉攏曹家,把我賣給了曹家。”她是父親的親生女兒,可又如何。忠伯他們根本沒有把她當做主子,反而把她當做棋子。
忠伯他們口口聲聲地說是為了父親的大業,可真的如此嗎?
如果父親在世,是絕對不會把她嫁進曹家這個商戶。
“大哥,我哥哥他知曉的事情也不比我多。”魏知書說到這里,臉色沉冷了下來,“忠伯他們到底在謀劃什么,我和哥哥都不知道。他們有什么要事,都是他們四個商議。”
又被八弟猜中了。八弟說魏逸寧是擺在明面上的靶子,他不可能知曉機密的事情。而魏知書身為女子,被廢太子的人當做棋子,更不可能讓她得知他們的機密要事。
魏逸文感嘆道:“現在看來,你們兄妹倆真的被他們當做棋子。”
“是的。”如果忠伯他們真心為父親報仇,那他們就不會如此對待他們兄妹二人。
“我原以為你知道事情或許比我們多一些,現在看來你知曉的事情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