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逸文把能說的都告訴了魏知書。當然,他有所隱瞞。從頭到尾,他隱瞞了魏云舟知曉所有的事情。
魏知書也毫無保留地把她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訴了魏逸文。可惜,她知曉的事情不多,暫時派不上用場。
魏逸文知道魏知書身邊有廢太子的人監視,她不能長時間待在海棠院,不然會引起廢太子的人懷疑。
臨走前,蔣氏用冰塊敷了下魏知書哭的紅腫的雙眼,直到她的雙眼看起來沒有那么紅腫,這才讓她離開。
蔣氏親自送魏知書到海棠院的門口,故意說道:“三妹,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或者你有什么想要的樣式都可以來找我。”
“謝謝大嫂。”魏知書手里拿著繡花的樣式和繡好的一些東西,“日后怕是要多麻煩大嫂了。”
“都是一家人,不用這么客氣。”蔣氏握住魏知書的手,滿臉笑容地說道,“這出嫁的東西,很多都是要自已親自繡,你要是忙不過來,可以來找我。”
“那我以后一定多來麻煩大嫂。”
“我巴不得。”
“大嫂,我先走了,今日叨擾你和大哥。”
“海棠院平日里沒什么人來,我巴不得你天天來叨擾我們。”蔣氏笑道,“那我不留你了,你回去的時候小心。”
等送走魏知書,蔣氏去書房找正在寫信的魏逸文。
魏逸文把方才魏知書說的事情寫下來,寄給遠在金陵城的魏云舟。
“三妹到底是廢太子的親生女兒,你就不怕她日后背叛你們?”蔣氏微微蹙眉道,“她跟廢太子到底是血脈至親,跟我們魏國公府可是半點血緣關系都沒有。”
“如果廢太子還活著,我自然不會告訴她這一切,但廢太子早已死了,她并沒有見過她的親生父親,與她親生父親沒有半點感情。”魏逸文一邊寫信,一邊跟蔣氏說,“她剛出生沒多久就被送到魏國公府,從小在魏國公府長大,自然對魏國公府有著深厚的感情。比起把她當做棋子,賣給曹家的廢太子的人,你說她會偏向哪一邊?”
“如果是我,我自然會選擇魏國公府。”廢太子的人根本沒有魏知書當做主子對待。不僅從頭到尾地把她當做棋子,還一直欺騙她。
“三妹這個人很聰明,也非常清醒,她知道廢太子的人謀逆,并不是真的為了她的父親。”魏逸文現在理解為什么八弟這么看好魏知書,“我告訴了她真相后,她只會越來越恨廢太子的人。等她嫁進曹家,她勢必會有一番作為,屆時就能與我們里應外合地除掉廢太子的人。”
“夫君,你可別忘了她還有一個親生哥哥,你就不怕到時候她對她親生哥哥心軟?”
“親生哥哥跟忠伯他們一樣把她賣給了曹家,你覺得她還會對她親生哥哥心軟嗎?”
“畢竟是血脈至親,這真的不好說。”
“你別忘了八弟在金陵城,有八弟在,魏知書只會越來越恨廢太子的人和她的親生哥哥。”魏云舟在去江南前,曾告訴魏逸文,他在金陵城會經常去看望魏知書,挑撥魏知書跟廢太子的人之間的關系,讓她越來越恨廢太子的人。
蔣氏聽到這話,驚訝地挑了挑眉道:“八弟有這本事?”
“八弟臨走前都有本事讓魏知書提防曹家,讓魏知書為自已活,你說他有沒有本事讓魏知書越發恨廢太子的人?”
蔣氏笑道:“沒想到八弟的口才這么好。”
“魏知書的親生哥哥只怕是個傀儡,被廢太子的人軟禁在某個地方。”魏逸文微微擰眉道,“當然也不排除她親生哥哥扮豬吃老虎的情況。”
“如果三妹的親生哥哥真的扮豬吃老虎,那不好對付。”
“日后遇到再說吧。”現在他們連忠伯和明叔他們四人都遇不到,更何況被他們藏起來的真正的廢太子的兒子。“不管怎么樣,有了魏知書的幫忙,八弟在金陵城行事就會方便很多。”
“這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