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的金陵城的金陵書院里。
魏云舟和湯圓坐在書房靠窗的榻上,邊下棋,邊聊天。
“你說有沒有可能顧九安是你爹的私生子?”魏云舟把玩著手中的棋子,揶揄地笑道,“畢竟那么像。”
湯圓瞪了一眼魏云舟,陰惻惻地笑道:“你敢不敢當著我爹的面說這句話?”
“敢啊。”魏云舟聳了聳肩說,“可惜,你爹不在。”
“我會把你的話一字不差地寫信告訴我爹。”
魏云舟送給湯圓一個白眼,“你以為我會怕么。”說完,他收起臉上不正經的表情,“你別忘了你爹當年還是秦王的時候,就鎮守在北境,滄州可是在北境。”
湯圓明白魏云舟的意思,搖了搖頭說:“不可能,我爹當年還是秦王的時候,只有兩個兒子……不對四個兒子,當時的妃嬪就是皇后和賢貴妃,沒有其他的女人。”秦王在登基之前,原本有四個兒子,但其中兩個兒子被廢太子的人殺了,剩下的兩個兒子就是如今的成王和太子。成王現在是永元帝的長子,其實他并不是,在他上面原本還有兩個哥哥。這兩位哥哥一嫡一庶。
“我爹并不是好色之人,不會在外面養外室生私生子。”
“不是我說,你們兄弟六個,沒有一個長得這么像你爹吧。”湯圓長得不像永元帝,也不像惠嬪,而像他的舅舅。其他五位皇子多多少少長得有點像永元帝,但沒有顧九安像。
“顧九安長得像我爹,也像廢太子。”永元帝跟廢太子,還有晉王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永元帝和廢太子長得最像。
“但長得更像你爹吧。”魏云舟看過廢太子的畫像,“他長得只有三分像廢太子。”
“或許他易了容。”湯圓猜測道。
“我今天觀察他的臉很久,應該沒有易容。”易過容的臉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對勁,即使易容的非常好,但魏云舟眼尖,能近距離地看得出來有沒有易容。
湯圓聽到這話,驚問道:“你確定他沒有易容?”
“雖沒有十分的把握,但有八分的把握,他沒有易容。”魏云舟為了觀察顧九安的臉,故意跟他勾肩搭背。“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沒有臭味,也沒有藥材味。”
“穆楚身上不也是沒有嗎?”湯圓落下棋子,看著棋盤上挨在一起的一黑一白兩顆棋子,“你覺得他們倆到底認不認識?”
“看他們的神情,應該不認識。”今日下午下雪,顧九安和穆楚都來找魏云舟和湯圓他們。他們見面的時候,明顯不認識對方。“他們一個可能是楚家,一個可能是廢太子的人,不認識并不奇怪。”
“說起來,我們下江南的時候,遇到陸游川怎么沒有在書院里見到?”湯圓道,“我記得他是金陵書院的學生。”
“書院這么大,第一天沒有遇到很正常,說不定明天他就與我們巧遇了。”魏云舟拿起三個棋子擺在棋盤上,“一個顧九安、一個穆楚、一個陸游川,我們猜測顧九安是廢太子的人,穆楚是楚家人,那剩下的陸游川很有可能是趙家人。”
“三家人都在金陵書院齊聚了,真是有意思。”湯圓似笑非笑地問道,“巧合,還是安排?”
“這世上哪有這么多巧合的事情,自然是安排好的。”魏云舟挑了挑眉,意味深長地笑道,“依我看,這金陵書院不止他們三個,還有其他人。”
“那這樣就好玩了。”湯圓拿起魏云舟剛剛放好的三顆棋子,“我們可以玩貓捉老鼠的游戲了。”
“你說我們兩只貓能抓到多少老鼠?”
“那就看他們在金陵書院里放了多少只老鼠。”不管他們放多少只老鼠,他們都能抓到。
“我現在很好奇,他們三家的人知道彼此安排在金陵書院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