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魏國公府,魏國公先是把“眼巴巴”送到他面前的仕女圖放在燭火上烤了一會兒,沒有出現別的字。
是不是得灑點水啊?
魏國公在仕途女空白的地方稍稍地灑了點水,然后又放在燭火上烤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出現字或者符號什么的。
“怎么沒有啊。”魏國公頗為嫌棄地撇了撇嘴,然后從書桌的抽屜拿出一片很薄的刀刃。
魏國公坐在書桌前,手里拿著刀刃,小心翼翼地劃開仕女圖的一角,看看是不是畫中畫。
很可惜,又讓他失望,并沒有畫中畫。
他不死心,又把這幅仕女圖從上到下,從里到外仔仔細細地檢查了幾遍,并沒有發現特殊之處。
魏國公坐在椅子上,滿臉失望地長嘆一口氣:“唉,害我白期待一場。”雖然這幅畫里沒有藏別的東西,但這幅畫的確畫的不錯,也有收藏價值。
話說回來,這個叫張明陽的人做局引他上鉤為了什么?
魏國公想了一會兒,想不明白。
算了,他不聰明,不擅長琢磨這些陰謀詭計,還是等二弟回來,跟他說說這事吧。
傍晚的時候,魏瑾之散衙回來,就得知魏國公找他有事。
他簡單地洗漱一番,換下官服,換上一身舒適的便服來找魏國公。
“大哥,你找我什么事情?”
“二弟,我先給你看一幅畫。”魏國公把仕女圖遞給魏瑾之,“這是我今日在古畫齋得到的一幅畫。”
魏瑾之以為魏國公找他是來賞畫。等他打開畫卷,看到畫里沒有穿衣服的仕女時,先是皺了下眉頭,不過當他仔細看畫中仕女的神態與筆法時,眼里閃過一抹驚艷。
“大哥,這幅仕女圖不錯,是何人的畫作?”
“不知道,應該是一個默默無名的畫師畫的。”
“這畫技和筆法像是前朝的。”
“沒錯,的確是前朝的畫。”魏國公看了看魏瑾之手里的畫,然后意味深長地說道,“二弟,這幅畫是有人做局送到我的手上。”
聽到魏國公這句話,魏瑾之心頭一凜,隨即表情變得嚴肅,接著語氣關心地問道:“大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國公就把怎么買下這幅畫,又怎么認識這幅畫的賣家一事,非常詳細地告訴了魏瑾之。
魏瑾之聽完后,第一反應跟魏國公一樣,這幅畫是那個叫張明陽的商人故意做局賣給他的。
“這個叫張陽明的人不知道是沖魏國公府來的,還是沖你來的?”魏國公覺得不可能是沖著他來的。他一個平庸無能的魏國公,有什么值得別人算計的。
魏瑾之微微皺眉說道:“很有可能是沖著我來的。”還有沖著魏國公府來的。“大哥,我會派人調查這個張明陽。
魏國公點了點頭,然后問道:“那我還要跟他來往嗎?”
“大哥,你照常跟他來往,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魏瑾之神色認真道,“其他的就交給我來處理。”
“好。”果然找二弟是對的。
兄弟倆沒有再說這事,說起別的事情來。
沒過一會兒,管家過來,通知魏國公他們,晚膳已經準備好了。
魏國公和魏瑾之邊用晚膳,邊喝酒。
用完晚膳,魏瑾之跟魏國公又聊了一會兒天后才回到幽篁院。
“風一,你去調查下故意接近大哥的張明陽。”
“是,大人。”風一領了命退了下去。
魏瑾之沒有去看崔氏,因為他喝了酒,身上有酒味,崔氏聞到會惡心想吐。他也沒有去書房,而是去了竹林。
他在竹林里,一邊散步消食,一邊思索這個叫張明陽的人為何故意接近魏國公。
張明陽?張明陽?
魏瑾之倏地想到了什么,瞳孔猛地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