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學士,皇上下旨讓你參與修史,希望你不要辜負皇上對你的看重。”沈大學士把程錦良抄錯的史料還給他,“希望你日后抄錄史料時,再三小心謹慎,退下吧。”
程錦良拿著他被退回來的史料,退了下去。退下去時,也沒有給沈大學士行禮。
沈大學士看著程錦良離開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
翰林學士走到沈大學士的身邊,提醒他道:“你這么不客氣地教訓他啊。”
“他犯錯,我不該教訓他嗎?”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身份,我看他的模樣,想必對你懷恨在心。“
“無所謂。”沈大學士絲毫不在意程錦良對他的態度,“我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他如今在翰林院,在修史館,就是侍講學士,他犯錯,我就有資格教訓他。”
“你不怕他在皇上面前說你的壞話?”
“不怕。”沈大學士抬手拍了下翰林學士的肩膀,笑著說,“他就是翰林院的侍講學士,沒有其他身份,你我不用在意,不然惹怒崔大人,你我都沒有好果子吃。”
翰林學士想到崔知行嚴厲的性子,嚇得身子狠狠抖了下。
“你說的對,我去忙我的了。”
“我也去忙我的了。”
程錦良陰沉著臉回到自已的座位上,然后看到坐在對面的時潤清正低著頭認真抄寫什么,心中滿是妒火。看向時潤清的眼神越發不善。
時潤清當做沒有察覺到程錦良仿佛要吃了他的眼神,專心致志地抄寫史料。
程錦良想到沈大學士拿時潤清跟他比較,氣的一張臉變得扭曲。
時潤清出身低微,而他是身份尊貴的皇子。沈老匹夫竟敢拿他與他相提并論,這分明就是侮辱他!
修史館里發生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御書房。
“皇上,這程錦良仗著是您的兒子不把沈大學士放在眼里,還覺得沈大學士故意針對他。”和芳在心里鄙夷道:這程錦良真是上不了臺面。
永元帝語氣冷漠道:“終究是上不了臺面的東西。”
“皇上,恐怕過一會兒程錦良就要來向您告狀,訴說心中的委屈。”畢竟程錦良現在是永元帝最為疼愛的兒子。
“朕有些后悔了。”永元帝看到程錦良這副蠢樣,心中很是嫌棄。“朕就不該這么麻煩。”
“皇上,您不是嫌無聊么,所以才會將計就計,認下程錦良么。”
“算了,這出戲還得演下去。”永元帝眼底劃過一抹冰冷,“朕還在等著收網。”
“皇上,您受累了。”別說皇上,就是他聽到程錦良喊皇上“父皇”,他都覺得難受。皇上不僅要聽程錦良叫他“父皇”,還要在程錦良面前扮演慈父,真是委屈皇上了。
“對了,張明陽如何了?”
“皇上,張明陽與程錦良的養父來往密切。”和芳恭敬地稟告道,“但暫時還不能確認張明陽是不是魏逸寧他們口中的明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