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瑾之正色道:“道長真是料事如神!”這么看來,舟哥兒的確有定國安邦之才。
“你小侄子叫朕一聲伯父,他也是朕從小看到大,朕不會對他不利。”永元帝笑道,“朕還期待他日后效忠朝廷,造福百姓。”
見永元帝這么看重魏云舟,魏瑾之趕緊起身,謝恩:“謝皇上看重舟哥兒。”難怪以前皇上那么關注舟哥兒,他還以為是他這個叔叔的緣故,現在看來并不是。他當初還十分擔憂舟哥兒被皇上看重不是什么好事,如今看來是他想多了。
“你們叔侄倆都是朕看中的人。”
“謝皇上信任。”魏瑾之謝完恩,面上露出一抹猶豫之色。
見魏瑾之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永元帝挑眉道:“有什么話直說。”
“皇上,臣只效忠于您,可如今舟哥兒與六皇子殿下相識,這……”魏瑾之還是覺得把話說開,省得日后被皇上猜疑。
“你是你,你侄子是你侄子。”永元帝知道魏瑾之想說什么,“你不用管你侄子的事情。”
魏瑾之瞬間明白永元帝的意思,心里便安心了。
“臣明白了。”
“你侄子和你走的路不同。”永元帝知道魏瑾之是在擔憂魏云舟,“你侄子心眼子多的很,用不著你操心。”
“那臣就放心了。”聽永元帝這么說魏云舟,魏瑾之心里反而更擔憂,不過他面上裝作一副放心的模樣。
“廢太子的人坐不住了。”永元帝沒有再說魏云舟的事情,說起正事來,“他們已經不滿意朕讓齊王收程錦良作為義子,他們要讓老五變成假皇子了。”
兩年前,永元帝讓齊王收程錦良做義子,但也只是義子,沒有被冊封為郡王。
而今,程錦良是禮部郎中,正五品。
程錦良太過年輕,暫時沒有資格做禮部左侍郎或者右侍郎。
五皇子慶王殿下的外祖父是禮部尚書,永元帝故意安排程錦良去禮部做郎中。再者,程錦良已迎娶禮部尚書的孫女為妻。
程錦良自已也不滿意做齊王的義子。他覺得自已明明是永元帝的兒子,為何要去做齊王的義子。
皇上不能明面上認他這個兒子,但可以認他做義子啊。可,皇上偏偏讓齊王認他做義子。
做皇上的義子與做齊王的義子是不同的,身份也是天差地別。
程錦良好幾次詢問永元帝為何不收他做義子,永元帝只是告訴他不適合,但為什么不適合,永元帝沒有說。
如果他做了皇上的義子,那他就有可能做郡王,可偏偏他被齊王收了做義子,這就讓他無法做郡王了。
程錦良不滿足做一個正五品的官員,而想做郡王。如果可以,他還想做親王。
明明都是皇上的兒子,憑什么成王他們就能被冊封為親王,而他連一個郡王都做不了。
“他們忍了三年,終于忍不住了啊。”魏瑾之他們一直在等廢太子的人這么做。
“等著看戲吧。”廢太子的人再不動手,永元帝就要出手了。
“皇上,他們不會破壞科舉考試吧?”魏瑾之擔心會影響到今年的鄉試、會試與殿試。“程錦良現今是禮部郎中,負責今年的科舉考試,臣擔心他們會在科舉考試上徇私舞弊。”
“朕就等著他們徇私舞弊。”永元帝安排程錦良去禮部,也有這部分的原因。
魏瑾之聞言,緊皺著眉頭,臉色凝肅。
在他心里,科舉考試是最為神圣的存在,尤其是對天下讀書人而言。
“皇上,如果真的發生科舉舞弊案,恐怕會讓朝廷失去威信,也會傷了天下讀書人的心。”魏瑾之提醒永元帝道,“您登基后,發生過一次科舉舞弊案,那時就已經惹得天下讀書人不滿,還毀了您的名聲。如果再次發生舞弊案,只怕您……”魏瑾之沒有再說下去,但意思很明白。
永元帝毫不在乎地說道:“愛卿,你覺得朕在乎名聲嗎?”
魏瑾之:“……”他忘了,皇上一點都不在乎名聲,畢竟皇上一向不要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