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原畫,但臨摹地跟原畫很像。”魏云舟指出這兩幅畫不是原畫的地方,“這兩幅的色彩仔細看的話,并不自然,沒有渾然一體感。”
聽魏云舟這么說,魏逸文和魏國公并沒有看出來這兩幅畫的色彩哪里不自然了。
“不是原畫,那祖父的畫去哪了?”
“如果祖父手里的畫是原畫,那原畫定在他們的手里。”魏云舟把這兩幅畫收了起來,然后勾起嘴角輕蔑地笑道,“就算原畫在他們手里,他們也什么都看不出來。”
“八弟,你看出門道來了?”魏逸文問道。
“沒有。”魏云舟說完,又看了看其他幾幅畫,并沒有發現特殊的地方。“爹,張明陽最近有什么異樣嗎?”
“異樣?”魏國公仔細地想了想說,“異樣倒是沒有,但他最近時常去程府,與程錦良走的非常近。”
聽到魏國公這么說,魏云舟心里有數了。
“爹,您繼續跟張明陽來往。”
“好。”雖然知道張明陽與他來往別有目的,但張明陽出手大方,魏國公他們樂意跟他繼續演戲。
魏國公看出來魏云舟和魏逸文有要事商議,就把他們倆趕了出去。他對他們商議的事情不感興趣,也不想聽到。
魏云舟跟魏逸文去了海棠院。
魏逸文的兒子魏進曦從去年開始就跟著孟先生讀書。魏逸武和魏逸松他們的兒子也在前院的小學堂讀書。
“八弟,你是不是看出來那兩幅畫背后的深意?只是父親在,你不好說。”
“爹不想知道府里發生的事情,那就不用告訴他。”魏云舟很羨慕魏國公的心態,不是他能管的事情,他絕不會好奇,更不會插手管。“我跟二叔想的一樣,廢太子他們手里的畫都跟幽篁院后面的竹林有關,或者跟云青觀的仙鶴園有關。”
“沒有其他的嗎?”魏逸文和魏瑾之早就有了這個猜測。
“沒了。”魏云舟能想到的也只有這個,“這件事情不用管了,他們現在挖不了幽篁院后面的竹林,也挖不了云青觀的仙鶴園。”說起了,他回來也幾日了,也該去云青觀的仙鶴園挖筍了。
“他們現今的目標是讓程錦良成為真正的五皇子,變成慶王。”聽魏國公說張明陽時常去找程錦良,魏云舟就知道張明陽他們等不及了。
“他們終于等不及了啊。”魏逸文譏笑道,“我原以為他們去年就等不及了,沒想到他們卻按兵不動,今年倒是等不及了。”
“去年,顧九安還活著,所以他們不急。”魏云舟笑道,“原本顧九安今年要來咸京城參加會試和殿試,但顧九安死了,那他們不得不改變計劃,讓程錦良成為慶王。”
在魏云舟回咸京城之前,顧九安和穆楚都失蹤了。其實,兩人都死了。
雪娘派人殺的。兩年來,雪娘一直派人刺殺顧九安和穆楚,但沒有一次成功。他們身邊的暗衛不少,每次都護著他們,讓他們逃脫了。在去年年底,雪娘的人和魏云舟他們身邊的暗衛聯合起來,終于除掉了顧九安和穆楚。
“八弟,顧九安到底是不是廢太子的兒子?”魏逸文問道。
“不確定。”魏云舟一開始覺得顧九安不是廢太子的兒子,但現在的他卻認為顧九安很有可能是,最起碼有一半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