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阿嚏……”正在喝茶的湯圓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坐在湯圓對面的魏云舟趕緊捂住茶杯,身子往后退,與湯圓拉開距離。
“這是誰在罵你啊,罵的這么用力?”
湯圓揉了揉鼻子說:“應該不是罵我,而是在說我。”
“那說不定是慶王,他想要拉攏你,很有可能正在跟禮部尚書在說讓你去禮部當差一事。”魏云舟確定湯圓不會再打噴嚏,便把茶杯放在桌幾上,“說起來,禮部有什么職位能讓你這個皇子做的?”
湯圓想了想說:“禮部右郎中。”
“右郎中竟然空著?”魏云舟驚異地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右郎中年紀大了,身子不太好,去年年底請辭了。”湯圓道,“禮部尚書暫時沒有找到人頂替,所以一直空著。”
“找不到人頂替?”魏云舟挑了挑眉說,“你爹要是想讓人頂替禮部右郎中,沒人也得有人,你爹是故意把右郎中給你留著的。”話說回來,之前的禮部右郎中是自已生病,還是被生病啊?
“也不是沒有可能。”湯圓也是這么想的。
“這么看來,在你回咸京城之前,你爹就給你安排好了一切。”魏云舟感嘆道,“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啊。”
湯圓明白魏云舟的意思,只是微微笑了笑,沒有說話。
魏云舟伸手撐著下巴,朝坐在對面的湯圓眨了眨眼,玩味地問道:“你爹又想讓你聽話,又不想讓你完全按照他的話做,你要怎么辦?”
“見機行事。”湯圓挑起嘴角,意味深遠地笑道,“我該聽話的時候聽話,不該聽話的時候絕不會聽話。”什么時候該聽,什么時候又不該聽話,湯圓心里有分寸,并且能拿捏的很好。
魏云舟憐憫地看了一眼湯圓,語氣里充滿同情地說道:“做皇帝的兒子真不容易。”像他便宜老爹就很好,不該問的事情絕不會問,不該他知道的事情絕不會想知曉。
“這沒有什么,總得來說我爹對我不錯。”跟成王他們相比,永元帝在湯圓面前算是慈父了。
“這倒是。”魏云舟站起身,伸了伸懶腰說,“謝少傅要申時才過來,我去睡一會兒午覺,你呢?”
“我回一趟懷遠將軍府,以防五哥來找我。”湯圓上午跟慶王說過,他要回懷遠將軍府休息,“如果我下午沒有過來,那就是五哥來找我了。”
“那我跟謝少傅上完課就先回去了。”
“好。”
“我先去午睡了。”魏云舟說完,就去了他的房間。在這所宅子里,他有一個屬于自已的房間。
果然被湯圓料中了,他剛回到懷遠將軍府沒多久,慶王就來看望他。
在來找湯圓之前,慶王就跟他外祖父禮部尚書商議了一番。
禮部尚書覺得拉攏六皇子是個不錯的主意,畢竟六皇子是個病秧子,并且活不了多久,對慶王構不成任何威脅。再者,懷遠將軍府有兵權,雖不如鎮國公府,但這也是優點,因為岑家不會惹皇上忌憚。
別看懷遠將軍府這些年來在咸京城里名聲不顯,地位也不高,但卻一直以來保有兵權,并且很多年了,而鎮國公府和宋國公府,還有靖遠侯府卻沒有懷遠將軍府有底蘊。
慶王一直知道禮部右郎中這個位子還空著,跟禮部尚書商量一番,決定讓六皇子頂替。
左郎中這個位子便宜了程錦良那個上不了臺面的私生子,右郎中這個位子給六皇子坐也適合。再說,有六皇子在,程錦良那個私生子就不能仗著自已是皇上的兒子的身份在禮部耀武揚威。
禮部尚書一向看不上程錦良,但礙于程錦良是永元帝私生子的身份,沒敢太給他臉色看。等六皇子進了禮部,程錦良就不能太蹦跶了。
跟禮部尚書商議好后,慶王就來找六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