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早膳,前往那所宅子讀書。在去的路上,聽了雷五匯報程錦良昏迷的后續。
劉瑫急著上朝,只能暫時把昏過去的程錦良安排在紫宸殿的側殿。不過,等他上朝后沒多久,程錦良就醒了過來,然后被和小六請去乾清宮的側殿休息。
目前,早朝還沒有下朝,之后的后續暫時還不知道。
等魏云舟到了那所宅子沒多久,謝少傅就過來了。至于湯圓被叫去了御書房。
有了謝少傅,沈大學士和余大人就不用來教魏云舟了。
昨日中午,謝少傅被叫去御書房,永元帝問他教導地如何。
謝少傅很耿直地告訴永元帝,魏云舟很聰慧,他愿意繼續教導他,但有一個條件,那就是不能再讓其他人教魏云舟。因為他嫌棄其他人把魏云舟教蠢了。
永元帝見謝少傅愿意一個人教導魏云舟,自然答應了他這個條件,但永元帝也有條件,那就是謝少傅必須先讓魏云舟考中解元。
謝少傅神色非常平靜地告訴永元帝,以他的教導,魏云舟定能考中解元。
見謝少傅這么有信心,永元帝心里就放心了。
昨日,謝少傅忘了說這事,所以今日一見到魏云舟,就說了此事。
魏云舟聽后,心中自然高興,但感覺有些對不起沈大學士他們。
其實,沈大學士他們的經義和策論也不錯,但跟謝少傅相比,那的確有差距。
“沈大學士他們教導你,只會把你教蠢。”在謝少傅眼里,這世上沒有幾個聰明人,“我教你,會讓你越來越聰明。”他是如此有信心地說這話。
魏云舟:“……”子平哥還真是有自信啊。
“日后就麻煩子平哥了。”魏云舟朝謝少傅行了個大禮。
謝少傅還禮道:“日后也要麻煩你教我外邦語言。”
“子平哥,這是我自已翻譯的一本占城地方志,你先看看。”魏云舟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這幾年一直在金陵讀書,沒空也沒有心思翻譯外邦的地方志,目前只翻譯了這一本。等我參加完殿試,我就有空了,到時候再翻譯其他外邦國家的地方志。”
“你以科舉考試為重是對的。”謝少傅收下魏云舟遞給他的地方志,神色鄭重地說道,“我會好好看的。”說完,他遞給魏云舟一本地方志,“這是我老家陳郡陽夏的地方志,你看看。”謝少傅覺得魏云舟一定沒有看過陽夏的地方志。
魏云舟面露驚訝道:“子平哥,你讓我看你老家的地方志啊?”陳郡陽夏可是謝家真正的老家,可以說是謝家的根。謝少傅竟然一上來就把他們謝家老巢的地方志給他看,這還真是大方啊。
“有什么不對嗎?”謝少傅問道。
“你就不怕我了解你們謝家老家后,對你們謝家做出不利的事情來啊?”就這么毫無防備心嗎?還是說這么相信他?
謝少傅深深地看了一眼魏云舟說:“你要是真的對陳郡陽夏的謝家做出不利的事情,我會感激你。如果你需要幫忙,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魏云舟看了看謝少傅,發現他不是在說笑,而是在說真的,然后他面上露出一抹難以置信之色。
“子平哥,你說真的?”
謝少傅神色認真道:“真的。”
“為何?”魏云舟滿臉困惑地問道。
“因為他們已經爛了。”謝少傅說這話的語氣非常冰冷,也非常嫌惡。
魏云舟大概知道怎么一回事了,訕訕地笑了笑:“子平哥,我先好好地看這本地方志。”據他所知,如今謝家的老家在會稽。“到時候,我們可以交流下。”
“好。”謝少傅又道,“我先教你經義。”謝少傅可沒有忘記他的差事。
“子平哥,請。”
此時,御書房里,劉瑫正在向永元帝大吐苦水。
劉瑫一想到早上在宮門口被慶王罵是一條狗,還被端王說是不干不凈的東西,他心里又憤怒又委屈又心酸,然后說著說著就紅了雙眼,沒過多久就哭了起來。
他索性就坐在地上哭了起來,像個孩子一樣,哭的委屈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