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戲真多的岑老將軍,朝他笑了笑說:“當然是元宵重要。”
岑老將軍聞言,面上立馬露出一抹傷心的表情。
“小六,你怎么如此絕情~~~”語氣非常哀怨。
六皇子被岑老將軍唱戲般腔調雷到了,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外祖父,您不適合唱戲,太嚇人了。”說完,轉身就跑了。
“嚇人?老夫哪里嚇人了?”岑老將軍轉過頭看向身邊的管家,“老夫唱戲真的那么難聽嗎?”
管家非常誠實地說道:“老將軍,真的很難聽。”
岑老將軍抬起腳就踢管家的屁股,嘴里罵道:“滾犢子。”
管家麻溜地滾了。
六皇子簡單梳洗一番,換了一身衣服前往那所宅子。
等他到的時候,快要午時了,該用午膳了。正好看到魏云舟送謝少傅到門口,與謝少傅說說笑笑的一幕。
六皇子被這一幕驚到了,這還是他認識的謝少傅嗎?
“子平哥,真的不留下來一起用午膳?”
“我還有事,得回一趟東宮。”一想到太子那副蠢樣,謝少傅眼底劃過一抹嫌棄,“下午再過來教你策論,晚上再與你一用膳,然后抵足同眠,暢談一夜,可好?”
啊?
抵足同眠?
子平哥要和他睡在一起,還要暢談?
他們的關系什么時候好到如此地步了?
再說要暢談,也沒有必要抵足同眠啊。
“我有很多話要對你說。”謝少傅從小到大沒有遇到一個能與他交談之人。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他當然想與魏云舟好好暢談一番。
見謝少傅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他,魏云舟不忍拒絕,便輕點了下頭說:“好,今晚與子平哥暢談。”暢談可以,抵足同眠就算了。他不習慣跟別人睡在一張床上。
謝少傅見魏云舟答應了,立馬勾起嘴角笑了,露出一個可愛的小酒窩。
“我下午過來。”說完,便走出側門,上了馬車離開了。
等謝少傅離開了,魏云舟看向躲在一旁一直沒有出聲的湯圓,雙手抱胸地問道:“六殿下,你打算藏多久啊?”
湯圓走了出來,雙眼驚奇地看向魏云舟:“謝少傅竟然邀請你抵足同眠,暢談一夜,你給他灌了什么迷魂湯?”
“他說我跟他一樣聰明,把我當做他的知已了。”魏云舟猜測道,“他說的話,我能聽得懂,并能與他聊天,所以他想與我暢談,把他憋在心里二十多年的話說出來。”
“你就這么輕松地成為他的知已了?”湯圓一臉難以置信。謝少傅可是出了名的怪,從不給人好臉色,就連父皇都沒有得到過他的好臉色。
魏云舟抬手輕撫了下額前的碎發,一臉得意地說道:“沒辦法,誰叫我這么聰慧過人。”
“你小子是不是狐貍精,任何人只要認識你,沒過多久就會把引你為知已,或者與你稱兄道弟?”
“這叫人格魅力,你這是嫉妒我了。”魏云舟挑眉看向湯圓,指了指他的臉說,“你看你這副妒忌的嘴臉,怎么,怕我被謝少傅搶走了啊?”
“滾蛋。”
魏云舟走到湯圓的身后,然后輕輕一跳,跳到湯圓的后背上。
湯圓踉蹌了下,不過很快穩住了腳步,不僅沒有把魏云舟從他后背上甩下來,還托住了他。
魏云舟趴在湯圓的后背上,抬手拍了拍他的臉,笑著說:“六殿下放心,在我心里,你這個異父異母的親兄弟最重要,沒人能比得上你。”
“那我真是謝謝你啊。”
“你我兄弟之間不需要這么客氣。”魏云舟抬手拍了下湯圓的屁股,高聲喊道,“駕!去膳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