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大臣都已在宮門口等著。
今日,梁王與端王來的比平日里早了些,至于成王,每次都是最后到。
見慶王又與六皇子一道來,梁王與端王的眼里都劃過一抹嘲諷。
六皇子與慶王一起去跟梁王和端王打招呼,沒有任何意外地被梁王與端王譏諷了。
梁王的嘴還好些,說話沒有那么刻薄難聽。端王的嘴就跟淬了毒一樣,說出來的話非常歹毒。
站在一旁的劉瑫聽端王諷刺六皇子與慶王,在心里感嘆,上次端王對他們還是嘴下留情了。
“良哥,聽到端王嘲笑慶王與六皇子的話了嗎?還覺得之前委屈嗎?”
這兩天,程錦良一直對端王他們嘲笑羞辱他一事耿耿于懷,更對永元帝對這事不管不問感到委屈。現在聽到端王嘲弄慶王他們的話,他才發現端王上次欺辱他,并不是因為他是私生子。慶王和六皇子可不是私生子,依舊被端王沒差別地羞辱。
程錦良沒有說話。
“良哥,你看慶王和六皇子有憤怒委屈嗎?”慶王和六皇子他們的臉色變都沒變,并且不動聲色地反擊了回去。“你覺得他們會去找皇伯父哭訴嗎?”
程錦良被劉瑫這番話說的臉色有些難看。他微微沉著臉,語氣有些不滿地說道:“不要說了。”
見程錦良不知好歹,劉瑫撇了撇嘴,沒有再說話。
劉瑫沒有再搭理程錦良,而是若有所思地盯著慶王和六皇子看。
小六怎么跟老五走的這么近?難道小六真的打算跟老五合作?再過段時間,老五就要變成了假皇子,小六假意跟他合作有什么目的?
今天晚上去找小六問清楚。
等謝太傅和謝少傅抵達宮門口的時候,除了成王沒有來,其他人都來了。
謝太傅他們一向來的不早不晚,今日不知為何會來這么晚?
謝少傅冷著一張臉站在謝太傅的身邊,全身上下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讓所有人都不敢接近他。
謝太傅則是一臉笑瞇瞇的模樣,全身上下散發著隨和的氣息,讓人覺得他很親和,沒有一點架子,親切地跟家里長輩一樣。
這兩日,謝少傅雖與湯圓見面,也與他說了話,昨晚還在一起用了晚膳,但出了那所宅子,謝少傅完全裝作一副不認識湯圓的模樣。
湯圓也沒有上前跟謝少傅打招呼問好。不過,他悄悄打量了下謝少傅,見他精神和氣色與往日里一般無二,心里非常佩服。一夜沒睡,竟然跟沒事人一樣,厲害。
與謝少傅暢談大半夜的魏云舟正在那所宅子里補覺,睡得非常香甜。
劉瑫一直暗中留意著六皇子的一舉一動,見六皇子盯著謝少傅看了一會兒,心里有些驚訝,還有些疑惑。
小六盯著謝少傅看做什么?
注意到劉瑫的眼神,六皇子朝他和程錦良看了過來,然后勾起嘴角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了解六皇子性子的劉瑫被他這個笑嚇了一跳,心頭頓時發毛。
程錦良自然發現了六皇子看向他的目光,眉心微微蹙了下,六皇子剛才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六皇子從今日起是禮部右郎中,而他是禮部左郎中。
“殿下,如今你和六皇子一同在禮部擔任郎中,千萬不要錯過與他交好的機會。”程錦良的耳邊響起昨日張明陽叮囑他的話。
程錦良一直盯著六皇子,見他臉色蒼白,時不時咳嗽兩聲,一副病歪歪,隨時快要倒下去的模樣,眼底浮現一抹嫌棄。
六皇子明顯是個短命鬼,活不了多久,跟他合作有什么用。再說,懷遠將軍府不過是個小小的將軍府,雖有兵權,但也沒有多少,跟鎮國公府他們相比,差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