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府。
程錦良又是憤怒又是委屈地把今日早朝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張明陽。
張明陽如今算是程錦良身邊的“謀士”,大部分的時間都住在程府里。
程錦良每日散衙回來,都會詳細地把一整日發生的事情,或者聽說的一些小道消息告訴張明陽。
張明陽聽了后,會一一地幫程錦良分析。
聽完程錦良的話,張明陽眉頭皺了起來,臉色有些不好看。
“張叔,真的就像他們說的那樣么,父皇冊封那個短命鬼為燕王是為了敲打我嗎?讓我不要妄想恢復皇子身份嗎?”程錦良委屈地都快要哭出來了,“父皇是不滿我用童謠逼他嗎?還是說父皇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讓我認祖歸宗?”現在越想越覺得父皇從未想過讓他認祖歸宗,不然也不會讓齊王收他做義子。
張明陽微微沉著臉說:“既如此,過兩日就請紫云觀觀主給你批命。”
“早就該批命了,不然六皇子那個短命鬼也不會提前封王。”程錦良一想到六皇子那個短命鬼因為他提前封王,心里滿是憤怒和不甘,還有濃濃妒忌。
“六皇子提前封王對我們來說是有利的。”張明陽倒不介意六皇子被封王。
見張明陽還提與燕王那個病秧子合作,程錦良的眉心狠狠皺了下,神色有些不悅地說道:“張叔,我不愿意與那個短命鬼合作,你以后不要再說這事了。”
“為何?”張明陽不明白程錦良為何這么厭惡與六皇子合作。
“看不上。”程錦良非常誠實地說道。
張明陽早就看出來程錦良瞧不起六皇子和懷遠將軍府,一直在勸程錦良不要意氣用事,懷遠將軍府是個很好利用的對象。他原以為程錦良答應了,即使心里不愿意,沒想到程錦良從未答應過。
“你……”
程錦良不耐煩打斷張明陽的話,態度堅決道:“讓我去討好一個短命鬼,我做不到。再說,與其浪費時間收買一個小小的懷遠將軍府,還不如花有些錢收買鎮國公府或者靖遠侯府底下的將士。”
見程錦良油鹽不進,張明陽心里有氣,但面上沒有顯露出來。
“殿下……”
“張叔,我現在更不可能與那個短命鬼合作。”他今天受到的侮辱都拜燕王那個病秧子所賜。
張明艷很想把程錦良訓斥一頓,但他忍住了。
“那就依你。”
聽到張明陽答應了,程錦良滿意地笑了:“六皇子那個短命鬼根本就沒有合作利用價值,我們真的沒必要花費力氣拉攏他。”
張明陽雖不滿程錦良不聽話的態度,但心里清楚程錦良說的也不是不無道理。
他們當初選中懷遠將軍府,就是看他們有點軍權,好控制。
“你說的對,待會我去一趟紫云觀,跟觀主再商議下批命的事情。”
“我跟你一起去吧。”
“你不能去。”張明艷神色嚴肅道,“如果有人看到你去紫云觀,會以為觀主批命也是你提前安排好的,到時候觀主的批命就沒有什么人相信了。”
“你說的對,那我就不去了。”雖然他再三否認童謠不是他編造了,但沒有人相信。如果他去了紫云觀,然后就傳出紫云觀觀主給他批命,到時候誰都知道他收買了紫云觀觀主給他批命。
“張叔,那就麻煩你了。”
“跟我這么客氣做什么。”張明陽站起身,走到程錦良的身邊,抬手輕拍了下他的肩膀,溫聲地安慰道,“皇上提前冊封六皇子為燕王,不一定是為了敲打你,也有可能是為了恢復你的皇子身份,給你封王做準備。”
這話說的程錦良的雙眼頓時亮了起來,他神色激動地問道:“當真?”
“很有可能,畢竟你也是皇上的兒子,皇上不可能為了一個活不長的兒子而故意羞辱你。”張明陽伸手捏了下程錦良的肩膀,笑著說,“你仔細想想,是不是這樣?”
程錦良仔細地想了想張明陽這句話,覺得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