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公府,翠竹園里。
李姨娘得知魏云舟考中了解元,先是驚得愣住了,隨即面上露出一抹欣喜。
周嬤嬤他們連忙恭喜魏云舟,賀喜李姨娘。
“好好!真的太好了!獎勵所有人四個月的月錢!”李姨娘大手一揮,非常豪爽地說道。
一聽漲了四個月的月錢,周嬤嬤他們面上滿是喜悅:“謝姨娘!謝少爺!”
“心肝兒,你太厲害了,考中了解元,連中四元!”李姨娘雙手叉腰,滿臉得意地說道,“老娘現在豈不是成了四元的姨娘?!”
“姨娘,恭喜你現在是四元郎的姨娘。”魏云舟看著李姨娘滿臉驕傲的模樣,笑著說,“您現在可以挺直腰桿,向所有人炫耀你兒子是四元郎。”
李姨娘聽到這話,立馬把腰桿挺的非常直,并且非常驕傲地挺起胸膛,面上露出一副高傲的神色,斜眼看著別人。
“怎么樣,我現在是不是很像夫人?”
魏云舟不明白李姨娘為什么突然學國公夫人平日里傲慢的模樣,但不得不說李姨娘學的很像。
“太像了,姨娘。”周嬤嬤配合地夸贊了一句,然后面露不解地問道,“姨娘,您學夫人做什么?”
“方才心肝兒讓我挺直腰肢,我就想到了夫人,夫人平日里不是這副模樣嗎?”李姨娘挺直了一會兒腰桿,嫌棄太累,擺擺手說,“像夫人一樣挺直腰桿太累了,還是算了。”
魏云舟無奈伸手扶額地說道:“姨娘,我不是讓你學夫人,而是讓你以后出去,可以光明正大,并且自豪地說你是四元郎的姨娘,這樣就不會有人小看你是商人。”
李姨娘當然明白兒子的意思,她故意學國公夫人平日里的模樣。現在聽兒子這么說,李姨娘的雙眼有些泛酸。
“雖然我現在只是四元,但好歹能讓您以后不再被人看不起。”魏云舟神色認真地說道,“以后別人提到您,不會再說您是出身低微的商戶之女,而會羨慕又尊敬地說您是四元郎的姨娘,然后請教您是怎么教出四元郎的兒子。”
雖然李姨娘并不在意別人說她是出身低賤的商戶之女,但總是被人這么說,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滿。
李姨娘聽了這番話,眼眶立馬濕了,聲音有些哽咽地說道:“好,以后我出門就說我兒子是四元郎!”
“現在只能委屈您做四元郎的姨娘,等幾個月后,再讓您風風光光做六元及第狀元郎的姨娘。”
“我不委屈,一點也不委屈。”李姨娘沒想到兒子一直在意別人看不起她的事情,“別人想做四元郎的姨娘都做不了,我這輩子有你這么有出息的兒子是我的福氣。”
“姨娘,我能做您的兒子,才是我的幸運。”別的不說,因為有姨娘在,他不用為錢發愁。再說,托了姨娘的福,他有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這句話說的李姨娘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心肝兒啊……”
李姨娘一把抱住魏云舟,哭的非常大聲。
周嬤嬤他們悄悄地退了出去。
站在門口的秋嬤嬤也無聲地哭了出來,“這些年,姨娘真的太不容易了,被府里所有人都看不起,還被自已的親生女兒嫌棄……”秋嬤嬤說著說著,哭的更厲害。
周嬤嬤雖沒有哭,但雙眼早已紅了。
“我知道。”雖然她是在九年前才來到李姨娘身邊伺候,但李姨娘這幾年在府里受到的委屈,她是看在眼里。不過,等八少爺考中縣試的案首后,李姨娘在府里的地位才發生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