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泉和蘇淮安回到李宅沒多久便發熱生病了,幸好魏云舟提前安排好了大夫。
他們二人在大牢里待了幾天,吃了些苦,又受了些凍,還受了驚嚇。如今沒事回到家,心里一放松,自然生病了。好在只是發熱,沒有什么大礙,好好休養幾日便好。
受了驚嚇,又生了病,這下李泉和蘇淮安他們更加不想留在咸京城。
“心肝兒,泉哥兒他們不會有事吧?”李夫人有些不放心地問道。
“娘,他們這次生病的主要原因是受到驚嚇,緩幾天就會好,您就放心吧。”這次的教訓,足夠讓表哥他們刻骨銘心了。
“那就好。”李夫人沒再說這事,問道,“心肝兒,殿試什么時候發榜?”
“娘,殿試不是叫發榜,而是叫傳臚。”魏云舟糾正道,“三日后,殿前傳臚。”
“心肝兒,這次你六元及第考中狀元,是不是可以大辦喜宴?”
“辦三天吧。”畢竟是六元及第,不辦的話,顯得有些惺惺作態。
“好嘞,我讓姑蘇酒樓免費讓人吃三天喜宴。”之前,魏云舟考中四元和五元的時候,李夫人就想大辦,但兒子不讓她辦,她只好忍著。現在終于可以風風光光地大辦喜宴了。“對了,你外祖父他們也會在姑蘇大辦喜宴。”
“辦吧。”六元及第這么大的喜事,不大辦一場,說不過去。“到時候李宅這邊招待女眷,男人就去魏國公府。”
“行,那就這么辦……”李夫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想到一件事情,神色變得有些僵硬,“心肝兒,你讓我招待女眷?”
“對,您招待女眷。”魏云舟道,“明日,爹就會休了小蔣氏,并把她送到京兆府。”
“這么快?”李夫人驚了。
“爹早就寫好了休書,就等著我考完殿試。”魏云舟又道,“魏國公府沒有了夫人,不好招待女眷,只能讓女眷來李宅喝喜酒,屆時二嬸會過來幫您。”
一聽有崔氏幫忙,李夫人心里便安心了。
“那就好。”
“娘,三天后,你就是六元及第的狀元郎的母親,挺直腰桿,不要覺得自己低人一等,您可比那些前來喝酒的命婦們厲害,她們可生不出六元及第的兒子。”
聽兒子這么說,李夫人瞬間挺直腰桿,面上露出驕傲的笑容。
“那可不,她們再厲害也沒有我厲害。”李夫人說著,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我可是生出大齊第一個六元及第的狀元郎。”
“說不定也是唯一一個,屆時娘您要名垂青史了。”
“名垂青史?”李夫人嚇得直搖頭,“這個我可不敢想。”
“對了,三日后,殿前傳臚后會跨馬游街,娘您可定好位置?”魏云舟問道。
“定好了,早就定好了,那家酒樓的掌柜一聽是未來狀元郎的母親定的位子,立馬給我安排好了。”李夫人說著,面上露出期待的笑容,“我還沒有看過跨馬游街,聽說非常熱鬧好看。”
“那三日后,您可要看仔細了,畢竟是六元及第的狀元郎跨馬游街,會比以往更加隆重。”
“老娘瞪大雙眼看。”李夫人恨不得自己長十雙眼睛盯著看。“這可是你人生中最風光的時候,老娘絕不會錯過。”雖然兒子沒有寒窗,但卻用功讀了十年的書,終于等到考中狀元,跨馬游街的這一刻,真是不容易啊。
“娘,你錯了,這只是我人生中最風光之一,你兒子我以后還會有更多的風光。”
李夫人看著兒子這副臭屁的模樣,不禁失笑道:“你這還沒有當官,就開始吹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