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魏云舟剛說完,眉頭微微蹙了起來,他發現皇上身邊的龍涎香香味又重了。
永元帝剛才沒敢喝茶,如今聽魏云舟說茶水沒問題,這才敢喝茶。他剛喝兩口茶,就見魏云舟蹙著眉頭,問道:“怎么了?”
魏云舟猶豫了下說道:“皇上,您身上的龍涎香香味太重了,比前幾日還要濃了幾分。”前幾日,他并沒有放在心上,但今日發現香味又濃了,這讓他不得不多想。
永元帝聽到這話,眉心立馬皺了起來,吩咐站在一旁的和芳:“去把太醫叫來。”
“是,皇上。”
“除了龍涎香,你有沒有聞到其他的氣味?”永元帝皺著眉頭問道。
“皇上,您身上的龍涎香太濃烈了,如果臣不湊近您身邊聞,聞不到其他的氣味。”
“那你過來聞聞。”
魏云舟站起身,走到永元帝的身邊,永元帝把手臂伸到他的面前。他低下頭,用力地聞了聞。在濃烈的龍涎香下,聞到一絲別的氣味。
永元帝見魏云舟的臉色有些凝重,心頭微微沉了下,“有異樣?”
“除了龍涎香,臣聞到了一絲很淺的其他香味。”這股似有若無的香味,魏云舟很熟悉,他以前應該聞過。
他仔細地想了想,然后說道:“好像是銀月花。”虧他記憶好,以前聞過的香料和花花草草的氣味,他都記得,不然還真想不到。
“銀月花?”永元帝面露疑惑地問道,“這是什么花?”
“是西域的一種花。”魏云舟對外邦和西域的香料和花草記得很清楚,“這花可以增加香味。如果使用的不多,便不會出事,但用量過度的話,時間久了會讓人神智混亂。”也就說會讓人發瘋。
永元帝聽后,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眼里一片冷厲。
“好得很!”
這時,和芳領著太醫走了進來。
太醫剛準備給永元帝行禮,被永元帝揮手阻止了。
“給朕診脈。”
“是,皇上。”太醫不敢耽擱,趕緊給永元帝把脈。
和芳一臉緊張地站在一旁,魏云舟則在王帳里走來走去。其實,他是在聞氣味。
太醫一開始沒有診出永元帝的脈相有問題,但過了一會兒,他就察覺到這脈相有點問題。
又過了一會兒,太醫這才把好脈。
“皇上,您的脈相有些異常,像是中毒,但又不像是中毒。”
“你可知銀月花?”太醫沒有診出來,永元帝并沒有怪他,畢竟他身上的龍涎香也是這幾日才加重。
“臣知道西域的銀月花,這花可以增加香味,但用多了會讓人失了神智。”
“朕中的就是銀月花的毒。”
太醫聞言,臉色大驚,隨即面露恍然道:“難怪皇上您的脈相這么古怪。”
“太醫,銀月花毒能解嗎?”和芳急忙問道。
“只要不再接觸銀月花,便會沒事。”太醫又道,“皇上,從脈相上看來,您接觸銀月花的時日并不長,所以沒有什么大礙。”
永元帝聽后,心里便放心了。
“此事保密。”
“是,皇上。”
永元帝看了一眼和芳,和芳會意,送太醫出帳,并叮囑太醫一些事情。
“帳篷里可有銀月花的氣味?”
“皇上放心,帳篷里沒有銀月花的氣味。”
“你之前聞到朕身上的龍涎香有異常是什么時候?”
“五日前。”
“其他人身上有沒有銀月花的氣味?”
“其他人身上沒有。”銀月花的氣味雖然似有若無,但它的氣味有些獨特。如果他聞到,絕不會忽視。“應該是有人在您平日里用的龍涎香里摻了銀月花,銀月花來自西域,那罪魁禍首就是張明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