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云舟又伸手在熊的脖頸處抹了一下,隨即低下頭聞了聞。
忠信侯見狀,連忙問道:“魏六元,有何不對嗎?”
魏云舟沒有說話,拔出自己的劍,砍下一只熊掌,隨后低下頭聞了聞斷掌處的鮮血。
“魏六元,有什么問題嗎?”忠信侯又一次地問道。
“有問題。”魏云舟手中拿著劍指了指熊的腹部的傷口,“我剛才聞到它這里傷口處的血里有一股藥味,但它的頭和手掌斷的地方的傷口沒有任何藥味。”
岑熠瞬間明白魏云舟的意思:“你的意思是這頭熊發瘋,并不是被人下藥,而是那些刺客的武器上沾染了藥,他們故意傷了熊,所以這頭熊才會發瘋,對嗎?”
“對,我剛才懷疑刺客在這處水源下了藥,所以才會讓狼群和熊發瘋。”如果廢太子和趙楚兩家的人真的在水源處下藥,那整個圍場的水源都會不干凈。不過,他剛才想到,這里有一條河,河水是活的。就算他們在河水里下藥,也不可能毒死圍場里所有人。再者圍場附近的河流有重兵把守,這三家想要下藥沒有那么容易。
“對了,你們檢查過剛才那群狼了嗎?它們中有受傷的嗎?”被狼群攻擊的時候,只顧著活命,魏云舟沒有分神注意它們中有沒有受傷。
一個禁衛軍恭敬地回答道:“有幾頭狼的傷口有點問題。”
“那就對了,不然狼群也不會發了瘋一樣襲擊我們。”魏云舟又道,“在午時的時候,我聞到從這里傳來的血腥味,也隱約聽到這里傳來的野獸叫聲,看來那時,他們在弄傷野獸。”
忠信侯聽到魏云舟這番話,滿臉震愕之色。
“魏六元,圍場的營地離這里可是有十幾里遠,你竟然能聞到這里的血腥味,還能聽到這里的野獸叫聲?”這是什么鼻子?什么耳朵?
“我有狗鼻子和狗耳朵。”魏云舟面無表情地說道。
岑熠聽到這話,差點沒忍住笑了出來。
永元帝笑著說:“這小子的確有狗鼻子、狗耳朵。”
忠信侯聽了后,滿眼放光地看著魏云舟。
“魏六元,那你太厲害了吧。”北境軍營里也有鼻子非常靈的人,他能聞到他們聞不出來的氣味,不過他不像魏六元能聞到這么遠。
“還好。”魏云舟謙虛地笑了笑說,“他們弄傷狼和熊,那么也有可能傷了老虎,如果老虎發瘋的話,情況會變得非常危險。”熊發瘋的確可怕,但它的動作有些笨拙,可老虎就不一樣了。發了瘋的老虎,速度肯定要比之前更快,也要比之前更加兇殘。
忠信侯聽到魏云舟這么說,立馬擔心永元帝的安危:“皇上,我們還是趕快離開吧。”
岑熠附和道:“皇上,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皇上,剛才的刺客應該是來試探我們的,今天不會再有第二批刺客。”魏云舟看了看天色,也覺得他們該回去了。“晚上森林里太過危險,如果他們真的弄傷了老虎,接下來會很危險,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永元帝沒有過了狩獵的癮,但也知道夜晚的森林會很危險。
“那就回去。”說著,他踢了下腳邊的熊,笑著說,“把這個大家伙帶回去,晚上吃熊肉。”
“皇上,這頭熊是臣射死的,臣能吃一個熊掌嗎?”魏云舟吃過熊掌,但是沒有吃過這么新鮮的。
“能,你想全吃了都可以。”
“我吃一個就行了。”他倒是想要四只熊掌,給娘吃一個,給爹吃一個,再給二叔吃一個。
“熊皮也給你了。”永元帝并不缺熊皮。
魏云舟滿臉歡喜地說道:“謝皇上。”李夫人冬天怕冷,正好這張熊皮給她披風,這樣她今年冬天就不怕冷了。
永元帝吩咐禁衛軍道:“抬走吧。”
“剛才那群狼抬走了嗎?”魏云舟一臉放光地說道,“狼肉不好吃,但狼皮可是好東西,也能用來做皮襖,會非常暖和。”
“六元郎放心,那群狼已經派人送回營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