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云舟,你不要太囂張,我來會會你!”說話的人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年輕人。他沒有直接從座位上飛到擂臺上,而是氣勢洶洶地走到擂臺上。
魏云舟饒有興味地看著走上擂臺的人,語氣特別欠扁地說道:“總算來了一個有膽子的人。”
“魏云舟,你休要猖狂!”來人手里拿著劍指著魏云舟,“你不要以為你會點功夫就能目中無人……”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手中的劍就被魏云舟打掉。
“我不喜歡別人拿東西指著我,尤其是刀劍。”魏云舟眼神冰冷地看著面前長相清秀的男子,“下次,你再拿劍指著我,我就砍掉你的手。”
“你……”清秀男子沒想到魏云舟這么囂張,“魏云舟你……”
魏云舟打斷他的話,面上露出一抹不耐煩之色。
“你要是來說教的,可以滾下去了。如果你是來挑戰我,就不要啰嗦。”
清秀男子從未被人這么無禮地對待過。他一臉憤怒地說道:“魏云舟,這就是你們魏國公府的教養嗎?魏國公府的人都這么沒規矩無禮嗎?”
“對于像你這樣的孬種,我們魏國公府不會有規矩禮儀。”魏云舟冷笑道,“你要是沒膽子跟我比,就乖乖滾下去,少在我面前說教,你不配。你要不是孬種,那就撿起劍,堂堂正正地跟我比試一番。”
“你……你這樣無禮的人竟然是六元郎?”清秀男子似乎不敢想魏云舟會說出這么粗魯的話來。
“我靠本事考中六元,你現在這么說,是在當眾質疑科舉嗎?還是在懷疑主考官們徇私舞弊?又或者是在懷疑皇上?”魏云舟目光銳利看向對面的男子,“你剛才說我囂張,我看猖狂的是你吧。”說完,他轉身朝王帳中的永元帝行禮,“皇上,此人當眾質疑……”
清秀男子連忙打斷魏云舟,朝王帳中的永元帝跪了下來:“皇上,臣絕對沒有此意,臣就覺得魏六元太過無禮,請皇上明鑒。”
“皇上,犬子說錯話,求皇上饒恕。”清秀男子的父親連忙站起身,走到擂臺邊,跪了下來向永元帝請罪。
“吉安侯,你這兒子教的不錯,竟然當面質疑朕的六元郎。”永元帝的語氣聽不出喜怒。
吉安侯聽到永元帝這話,后背立馬驚得起了一身冷汗,面上滿是驚駭。
“臣教導無方,求皇上恕罪。”
魏云舟看著跪在他身邊的清秀男子,眼底劃過一抹幽深,沒想到這人竟然是吉安侯府的公子。
清秀男子直接嚇得臉色慘白,身子微微發抖。
“問問你兒子,他還挑不挑戰?”永元帝的語氣有些不耐煩,“挑戰就打,不挑戰就滾下去,朕沒興致聽他教導朕的六元郎。”
永元帝左一口“朕的六元郎”,右一口“朕的六元郎”,聽得在場所有人心頭巨震。
魏六元這么狂妄,皇上不僅一點也不生氣,反而護著他,這……太過看重魏六元了吧。
在場的文武百官們每次都以為永元帝夠看重魏云舟時,沒想到永元帝比他們想象中還要重視魏六元。
之前因為魏云舟太過張狂,權貴與世家們覺得他太蠢,歇了與他聯姻的心思。后來,見他一人敵鎮國公府十九個護衛,才知道他有狂妄的資本,但心里還是有些嫌棄他太過放肆。如今,他們見永元帝這么維護魏云舟,聯姻的心思又活絡了起來。
現在,看來魏六元這么囂張有可能是皇上吩咐的。目的就是試探年輕一代的資質如何。
朝臣們都有一個毛病,那就是喜歡揣測圣意。皇帝的一句話就會讓他們多想。
魏六元剛進入官場,即使有魏瑾之撐腰,也不敢這么狂傲。再者,魏國公府雖因為魏瑾之恢復了些權勢,但跟鎮國公府相比,還是相差太多。魏云舟的膽子再大,也不會無緣無故挑釁鎮國公府。
不止大臣們這么想,權貴和世家們也這么懷疑。
一想到永元帝是有意試探他們后輩的資質,而他們后輩卻窩窩囊囊地不敢上臺,一個個肚子里滿是怒火,黑著臉讓后輩們趕緊上臺挑戰魏云舟,不要再龜縮了,不然會丟盡全家人的臉,還會誤了自己的前程。
吉安侯瞪了一眼小兒子,小兒子嚇得心頭一抖,急忙說道:“臣想挑戰魏六元!”
永元帝沒有說話,太子殿下說道:“那就好好比,不要掃了大家的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