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場的擂臺下,躺著不少人。他們蜷縮地躺在地上,表情非常痛苦,但卻沒有發出痛苦的呻吟聲,不然就太丟臉了。
很多人急急慌慌地站起身,拒絕了家里下人扶他走路。一個個倔強地自己走路,卻走的一瘸一拐。
他們還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右邊的臉都被踢腫了。
“還有人上臺挑戰我嗎?”站在擂臺上的魏云舟就跟剛上擂臺一樣,呼吸沒有任何變化,臉上的笑容依舊云淡風輕。
從剛上擂臺到現在,快一個時辰了。在這個一個時辰內,他踢了三十個、四十個,還是五十個,算了,不記得了,反正踢了不少人。
他還是第一次踢這么多人,說實話很爽。
擂臺上的權貴和世家們的臉色都不好看。
兒子、孫子、侄子一個個剛上擂臺,就被一腳踢下擂臺,這實在是太丟人了。
這次秋獵帶家里的年輕人出來,是想讓他們在皇上面前好好地露露臉,給自己謀個前程,結果呢,一個個都被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子踢下擂臺。早知道如此丟人,就不帶他們來了。
話說回來,皇上沒事搞一個擂臺比試做什么,這不是純心看他們丟臉么。
還有,這個魏六元年紀輕輕的怎么武功這么好?一個個都不是他的對手。
這魏國公府不是早就不行了么,怎么教出魏云舟這么一個文武雙全的孩子?
以前也沒有見魏國公和魏瑾之帶魏云舟出來參加宴會,現在看來他們是故意的藏著魏云舟。
這魏國公府的人還真是奸詐。
這魏云舟才華橫溢又武藝高強,還長得還出色,難怪皇上看重他。
說實話他們也看中了。
得想辦法讓自家的女兒、孫女、侄女被魏云舟看中。
“還有人上臺比試嗎?”魏云舟等了一會兒,見遲遲沒有人上臺比試,開始催了。
臺下的權貴與世家們的年輕子弟都上過擂臺了,都被魏云舟踢了。他們可不敢再上第二次,然后再被狠狠地踢一次。
“沒人了嗎?”難道都上臺了?
“魏六元,本公主來挑戰你。”晉陽公主說完,拿著鞭子走上擂臺,然后朝王帳里的永元帝行禮,“父皇,您沒有規定說女子不可以上擂臺比試,兒臣想跟魏六元切磋下。”
永元帝微微皺了下眉頭,但還是點頭同意。
他了解晉陽公主的性子,不然讓她上臺比試,她私下里會纏著魏云舟比武。
晉陽公主滿臉歡喜地說道:“謝父皇。”
她轉過身,雙眼灼灼地看向魏云舟,并朝他抱拳:“魏六元,請賜教。”
魏云舟沒想到晉陽公主會上擂臺與他比試,微微愣了下,隨即心里滿是無奈。
“公主殿下,臣有些丑話要說在前頭。”
“魏六元,請說。”
“臣不會因為你是女兒家就對你放水。”魏云舟其實并不討厭晉陽公主,“臣不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
晉陽公主聽到魏云舟如此直白地說自己不是憐香惜玉的人,不覺怔住。過了半晌,她回過神來,笑著說:“魏六元倒是坦誠。”
“臣不想讓公主你誤會。”這話說的非常不客氣了。
晉陽公主:“……”這魏六元是不是太過誠實了。
王帳里的湯圓差點沒忍住笑了出來。
李夫人趕緊向麗嬪賠不是:“麗嬪娘娘恕罪,舟哥兒他不是……”
麗嬪娘娘打斷李夫人的話,嘴角噙著笑說:“李安人,六元郎是個誠實的孩子。”
李夫人:“麗嬪娘娘恕罪。”這孩子也真是的,不用把話說的這么不客氣,這不是讓公主難堪么。待會要好好地說說他。
惠嬪娘娘笑道:“這是沒開竅啊,等日后六元郎情竇初開,就不會這么跟姑娘說話。”
李夫人在心里感謝了下惠嬪娘娘,順著他的話說:“說出來,不怕娘娘們笑話,這孩子的確不開竅,對男女之情一竅不通。”
麗嬪聞言,面露驚奇地問道:“六元雖還沒有成年,也有十五歲了,怎么沒有開竅?他身邊沒有丫鬟嗎?”大戶人家的男子在十一歲都會安排丫鬟教導他那檔子事情。
“有丫鬟,但他沒興趣,一門心思讀書。”李夫人頗為無奈地說道。
惠嬪娘娘笑道:“魏六元讀書真是用功啊。”
麗嬪道:“難怪魏六元能六元及第,現在像他這樣的孩子很少見了。”她很喜歡魏六元這個孩子,可惜他不能做她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