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信侯也不惱,然后回到魏云舟的床邊,擺出一副擔憂不已的模樣。
過了一會兒,太醫收起診脈的手,元寶急忙問他:“太醫,我家少爺怎么了?”
“太醫,魏六元怎么了?為何昏迷不醒?”
“侯爺,魏云舟中毒了,但具體中的是什么毒,臣暫時不敢確定。”
一聽魏云舟中毒,元寶一張曬得有些黑的臉刷的一下變得慘白,一雙眼里滿是驚駭。
忠信侯緊皺著眉頭,神色凝重地問道:“太醫,魏六元可有性命之憂?”
“魏六元暫時沒有性命之憂。”
聽到太醫這么,忠信侯與元寶都松了一口氣。
和六滿臉擔憂地問道:“王太醫,魏六元暫時沒有性命之憂,那他什么時候能醒?”
“等毒解了,魏六元才能醒。”王太醫擰著眉頭道,“魏六元中的毒有些古怪,臣醫術有限,拿不準魏六元到底中的是什么毒,只能讓許院判診脈。”
“我現在就派人把許院判請來。”今晚值班的太醫是王太醫,所以忠信侯的手下就把他叫來了。
忠信侯走出帳篷,叫來一個手下,讓他把許院判請來。
“王太醫,你給元寶看看他腹部的傷勢。”
王太醫朝元寶走了過去,掀開他的衣服,仔細查看了下他腹部的淤青,又給他把了把脈。
“沒有傷到內臟,涂抹一瓶化瘀的藥就好。”完,就從醫藥箱里拿出一瓶藥給元寶。
元寶雙手接過藥瓶,一臉感激道:“謝謝太醫。”忠信侯在這里,他沒法去找燕王殿下。
過了一會兒,許院判過來,認真地給魏云舟把了把脈。
“許院判,魏六元中的是什么毒?”
“脈相有些像日紅。”許院判也不能十分確定,“日紅能讓人陷入昏迷,如果三天之內解不了毒,便會七竅流血而死。”
元寶被這話嚇得滿臉駭然。他連忙問道:“那能解嗎?”
“能。”許院判道,“我現在就開藥方。”
“麻煩許院判了。”聽到許院判這么,元寶提到嗓子眼的心瞬間回一半。
忠信侯也忙道:“勞煩許院判了。”
“侯爺、這位哥,你們客氣。”許院判可不敢看魏云舟身邊的廝,所以對元寶很是客氣。
許院判去一旁開藥方,元寶跪在魏云舟的床邊,紅著眼:“少爺,您一定快要好起來。”
“元寶,魏六元臨睡前是不是吃了什么?”還是和六反應快,“我們得弄清楚魏六元為何會中毒?”
“和公公的對,元寶,長卿臨睡前有沒有吃什么東西,或者喝了什么?”
元寶記性好,魏云舟臨睡前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做了什么,拿過什么東西,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和六聽完元寶的話,就請王太醫仔細檢查魏云舟帳篷里的東西。
他們找了好幾遍,都沒有在帳篷里找到有毒的東西。
“那就是少爺回來用膳時中了毒。”元寶剛完,就覺得不對勁。不對啊,少爺的鼻子非常靈,如果有人在飯菜里下毒,少爺一定能聞出來,不可能中毒。
皇上當年中毒還是被少爺聞出來的,不然皇上都不知道自己中毒了。
元寶剛準備想魏云舟回來除了吃飯,還喝了魏知書送來的湯,但他想到魏知書不可能給魏云舟下毒就沒。而今,又發現魏云舟不可能輕易中毒,就察覺到這事有古怪。
少爺是故意中毒的?
為何?
元寶想不明白,但他覺得魏云舟這么做肯定有他的用意。
少爺不會無緣無故讓自己中毒,他不能壞了少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