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老爹這個爹是怎么當的。
悶悶這么大只有一個布老虎。
九連環、魯班鎖,陀螺、風箏、毽子什么都沒有。
余令覺得自己現在有錢,把這些全部都給悶悶補上。
隨著散工的銅鑼聲響起,余令又開始忙碌了起來。
吳墨陽等人也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個個手拿棍棒。
他們現在的任務說好聽點就是維持秩序。
說不好聽點就是打人。
因為余令這邊糧食給的足,不會裝完了抖一下。
這個被傳開后所有人寧愿排長隊,也要從余令這里領糧食,也不愿去其他幾個賬房那里。
人一多,就容易亂,插隊的事情頻頻發生,一個口舌之爭就能讓兩幫子人開始對峙。
河北對京兆,陜西對山東,一個個看著老實巴交的,到了這地方突然都橫了起來。
只要有人生亂,這群富家子沖上去就打。
他們愛干這個活,寧愿滿身泥,也不舍得離開。
巴不得有人插隊呢。
工部官員來了一趟,表揚了幾人幾句,這幾人立刻就把這件事當作了大事來做。
余令在瘋狂地收拾著竹簽。
在遠處,三個和尚枯坐在泥地里念著往生經。
可三個人眼角的余光卻在打量著余令。
“香主,那個孩子應該就是糖雞屎了,先前跟著癩皮狗,四月的時候消失了,再出現的時候就是余家的孩子!”
“余家先前沒孩子么?”
“問了,左鄰右舍的都說余員外先前沒孩子,這個余令出現的時間剛好和糖雞屎消失的時間對的上!”
“他們說這孩子是從西安府來的,余員外的老家人。”
“那個什么小老虎呢?”
“這個目前還查不到,我想應該是死了,也有可能是被人買走了。”
這個被稱作香主的漢子點了點頭,淡淡道:
“找個機會騙來,我準備親自問問他。”
“香主,小的說句不該說的,這小子就算是糖雞屎,可他現在被人領養,我們犯不著為了一個野小子做這些!”
香主聞言瞇起了眼,淡淡道:
“這小子先前是賊偷,我懷疑女真人和吳百戶的令牌被偷是這小子做的,然后嫁禍!”
想到這里,香主的心都在滴血。
因為癩皮狗這個雜碎,教派的骨干被東廠和錦衣衛直接干死二十多人。
藏在京城這么多年的棋子險些被一網打盡。
若不是這場大雨來的及時,那就是全軍覆沒。
可他又不信這件事是一個小破孩做的。
可京城的三教九流他都問完了,沒有人做過這件事。
所以他要想法子把余令擄到身前來,他要親自審問余令。
他有的是法子,只要眼屎大點的“烏香”,就能讓烈婦變成繞骨柔,鐵打的漢子變成鼻涕蟲。
何況一個孩子呢?
(ps:烏香,就是鴉片,在明朝的時候由交趾等國傳到大明,據說萬歷也沉迷烏香。)
老祖王森當年救過一只狐貍,狐貍感謝他的救命之恩,斷自己的狐尾,傳下異香妖術。
“聞香教”便因此得名。
據說聞到此香的人,會被迷惑而產生幻覺!
香主是內部人員,被教主賞賜有這個香,他知道那個香是什么香。
他身上就有,每日都聞,聞完了之后,飄飄欲仙。他真的見到了神佛。
“還查到了什么沒有?”
“余員外是心善向佛之人!”
香主笑了,面色變得肅然了起來:
“阿彌陀佛,原來這孩子和我教有緣,這孩子是智慧福德之子。
明日我去問問余員外,愿不愿意把這孩子過繼給大自在觀世音菩薩。
保佑這孩子順利長大,擁有智慧、聰明、健康與長壽!”
一名衙役走過,三人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西安城墻最初為夯土結構,直到明代隆慶年間才在夯土城墻外側包磚,改革開放初期,好多人把城墻的磚拿回去蓋廁所去了。
修繕城墻的時候拿回來的一部分,現如今最古老的應該是新城廣場靠近科技館那一段城墻,秦王府城墻遺址,可見黃土,是原封未動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