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時都拍著胸脯,信誓旦旦道,今后有什么找他們,不要怕麻煩,他們一定會竭盡全力的去解決百姓的困難。
(ps:明朝實行里甲制,城里的組織主要包括里、甲和坊,十戶為一甲,一百一十戶為一里。)
余員外笑著答應,洪亮的嗓門聲怕是傳了數里遠
雖然余員外也說得不清不白,但宮里的賞賜卻是正兒八經的。
這些人都是人精,知道余家一定是出了了不得事,不然這好事憑什么落在他的頭上?
太子賞賜的糕點擺在供桌的最中央。
余員外坐在供桌下的,廚娘陳嬸他們站在堂屋外。
雖早已過了睡覺的點。
但每個人都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莫名。
悶悶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望了一眼供桌上的幾塊糕點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爹說這是皇帝才能吃到的糕點。
悶悶雖然懂得不多,但她知道皇帝,皇帝才能吃到的糕點,那該是何等的美味。
難不成比魚街的麻糖還好吃?
(ps:咱們吃的麻糖源自萬歷年間,屬于我們的特色。)
“爹,哥哥什么時候回?”
余員外輕輕的揉了揉悶悶的頭,笑道:
“他快回來了,要不爹先抱著你睡,等他回來了我再叫你?”
悶悶沒說話,但她決定還是等哥哥回來。
悶悶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重,腦袋也時不時的點啊點。
廚娘已經跑到廚房三趟了,往鍋灶里加了三次柴。
她要讓水一直是熱的,一會兒令哥回來就能洗。
就在她準備跑第四趟的時候,巷子里隱約傳來了歌聲。
所有人一驚,豎著耳朵分辨是誰在歌唱。
王秀才背著余令,打著酒嗝,深一腳淺一腳的朝著余家走來。
開心,他今日實在太開心了,只覺得書沒白讀。
若不是先前讀書還算刻苦,天黑他就隨著園子的那批人一起離開了。
哪能有機會認識工部的人,認識當朝的太子爺?
望著遠處的紅燈籠,王秀才笑道:
“這余員外倒是一個知趣的,嗝
知道王秀才我今日揚眉吐氣,特意點了個紅燈籠來照我的路,妙啊,妙……”
把后背的余令往上舉了舉,王秀才又開始嘟囔道:
“造孽呦,你可把我累死了,下次若是有酒會,說什么也不帶你這個瞌睡鬼!”
話雖然這么說,但他還是忍不住把腰往下彎了彎,讓余令睡的更舒服些。
……
“余員外,開門,開門吶,哎呦我的老腰啊……”
悶悶猛的睜開眼,余家眾人猛的露出了笑顏,齊齊的朝著大門沖去。
門開了,酒氣撲面,熏得人險些栽了一個跟頭。
“快快,接走,接走,累死老夫我了,累死老夫我了……”
廚娘幾乎是搶著把余令抱在了懷里,然后拔腿就往東院跑。
余員外望著醉醺醺的王秀才就要往院里拉。
王秀才一把推開余員外,不滿道:
“別管我,嗝......我沒醉,別忙活,我回家,回家讀書,這是我跟太子爺的約定!”
說罷,他拉著余員外的手,把掛在脖子上的一個木匣子拿了下來。
“藏好,供起來,能救命。”
王秀才在余員外不解眼神中跑了。
余員外不解的撓著頭,望著懷里的木匣子發呆。
王秀才不愛讀書,他怎么突然就愛讀書了呢?
在大門關上時,廚娘把余令輕輕的放在床上。
望著睡熟的余令,她突然低頭在余令的臉頰上輕輕的啄了一下,望著余令愣愣道:
“我的孩兒如果不被賣,也該這般大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