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說的是對的。”
如意笑了,接著說道:“所以,他那里的學徒都是信他教的人。”
余令一愣想想又覺得釋然。
哪有什么無緣無故的愛,他是來傳教的,自然也是來學習的。
大明先進的歷法那可是數千年以來積攢的智慧。
盧象升聞言插話道:“駙馬街的那個和尚?”
余令點了點頭。
盧象升笑了笑,接著說道:“這群人很早就來我大明了。
明正德十六年屯門海戰,明嘉靖元年西草灣海戰。
這些人妄圖霸占我大明的土地,現在還在蠔鏡澳呢!”
(ps:嘉靖三十二年開始,每年五百兩銀子的租費,一直持續到清朝,民國時代,準確的說是到澳門回歸。)
余令一愣,這些他是不知道的。
如此一來余令更堅定了自己的看法,這群人武的不行,就開始傳教。
余令望著盧象升直言道:“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我若是成了官員我定然清除這些疥癬之疾,我大明的地方,怎么能讓他們驅使我們的百姓?”
余令高高豎起大拇指:“你一定會成為官員的!”
“真的?”
望著咧著嘴傻笑的盧象升,余令點頭肯定道:
“真的,你會文武雙全,天下賊人聞你名無不聞風喪膽!”
盧象升嘿嘿的笑,賊開心。
盧象升還小,余令是看著小,心理年齡比他爹還大。
小小的盧象升哪里能遭的住這樣的夸贊,而且還是同齡人的夸贊。
他笑的更開心了。
在這一刻他認為余令就是自己的知己。
盧象升的話慢慢多了起來。
雖然他有很多話和余令說不到一起去。
但他不知道,他知道的那些事情在不知不覺間快被余令掏干凈了。
余令在拼命的吸取著一切他不知道的事情。
就在余令不知道再說些什么的時候“廠子”到了。
余令望著這個其貌不揚的地方,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
“排隊,排隊,排隊去……”
才進門的余令就被人吆喝了,如意往前一步,站在余力身前,大聲道:
“瞎了眼,我令哥不是來割卵子的。”
話是好話,可余令總覺得聽起來咋有些怪呢?
“那你來做什么?”
“找人!”
“找人?你找個屁人,這里是找人地方么,這誰家小孩,快快回家去,知道這是地方么,你就來?”
余令拉了拉如意,走上前,趕緊道:
“這位大哥,我來找一個人,十一二歲,瘦瘦的,大概這么高,左邊臉有一個小小的酒窩,四月或者是五月來……”
刀子匠徐頭掃了一眼余令的穿著,又看了看門外的驢子和馬。
估摸著這小子就算不是大戶出來的,家里也是有門道的。
刀子匠徐頭擦了擦手,看著不斷比劃的余令,忍不住道:
“前日有個胖員外問了,他是?”
余令聞言心里又是一暖,老爹看似什么都滿不在乎,但他什么都記在心里。
估計是嫌自己年幼,怕做不好事,提前來問了。
“那是我爹!”
刀子匠徐頭想著前日員外給的好處,臉色緩和了許多,耐心道:
“小哥,不是我姓徐的不識抬舉,也不是故意為難你,你能來找人,那這人一定是你掛念的人。
可話說回來,我徐老大就是干這行的。
每月不是說有百十個可憐人來我這里,十多個還是有的。
大的小的,自己來的,家人領來的。
這人來人往的,光是你說個子這么高的都不下四五十,你說我怎么記得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