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這件事,主動來問怎么入教的人一下子多了起來。
可他們不知道這個二掌柜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他以為余令已經被烏香控制了,余令會聽他的。
所以鋪子表面上是給了余令,其實還是他的。
因為,只要余令不聽話,他都會立刻斷了烏香,那時候的余令就會生不如死。
要想擺脫痛苦就得聽他的。
鋪子換人只不過是左手倒右手。
只要通過余令是大明人的身份,把這收集來的書籍運出去,這鋪子到最后是誰的一點都不重要了。
二掌柜和利瑪竇沒有大明戶籍。
再者他們是來傳教的,吃了好多次白蓮教虧的大明對某些不知名的教派那是監管的格外嚴格。
余令還聽蘇懷瑾說了…
他說利瑪竇來京城之后還向皇帝進貢了什么神仙骨,這份貢品禮部看了一眼名字后就給打了下來。
利瑪竇還是不懂大明。
在任何朝代,儒家出來的讀書人對這種什么神仙骨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是極其厭惡的。
這些東西入宮都難,還想到皇帝的手?
所以利瑪竇的傳教生涯并不是那么的一帆風順,他想離開京城去大明各處走走都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
如今,利瑪竇老了,他感覺到了他的身體在衰退。
所以他迫切的需要一個不被大明官府關注的人來把這些年的心血運送出京城。
余令就成了這一步棋……
所以余令在等簽字畫押的那一刻,一旦簽字畫押了,自己就是合法的鋪子主人。
那時候的余令準備給他來個大的。
雖不地道,但余令心里一點都不愧疚,自己并未想要這個鋪子。
可這家伙偏偏用這惡毒的法子來控制自己。
既然如此,那就反擊吧!
劉玖待了一會就走了,走的時候還挺開心。
余令是讀書人,在他眼里就是文曲星下凡,那余令的話……
“柚子,等我成了伙計有了錢我就娶你!”
“嗯,我等著!”
“所以,我們兩個要好好地活著,冬天要過去了,暖和起來后就不那么的難受了,快,跑起來,跑起來.....”
雪地里兩個人跑了起來,時不時有笑聲傳來。
余令把自己裹成了一個球,然后快速的朝著蘇家而去。
蘇懷瑾腿瘸了,他不好意思出門,所以就邀請余令來家里。
他準備教余令葉子戲,然后好好的戲耍他一番。
蘇老爺子也在家,聽到仆役的稟告,他放下了手中的書,低聲道:
“裴御史是見過聞香教的,他怎么說?”
“癮深者一日不食如餓鬼抓心,起初是坐立難安,須臾之后焦躁無比,若心神耗費,勞累過度,或不用一日…..”
“如何?”
“狀如惡鬼!”
蘇老爺子點了點頭:“中午留余令吃飯,完事后你把練功房收拾收拾,晚間的時候讓懷瑾指點余令一下!”
“是!”
門關上,蘇老爺子又拿起了書,低聲喃喃道:
“孩子,不是我想試探你,但我得證明你是清白的,錦衣衛壞人有,好人更多。”
余令這邊見到了蘇懷瑾,在他的身邊譚伯長正翹著腿在整理葉子牌。
在他的對面吳墨陽臉上全是墨水點子,他應該是輸了!
如今開始蓄發的他像是到了尷尬期,丑的讓人不敢多看一眼。
譚伯長見了余令忍不住多看幾眼,然后嘀咕道:
“你小子吃啥了,數月不見高了,人也長得好看了!”
吳墨陽拍了拍身邊的椅子示意余令坐他身邊。
朝著蘇懷瑾拱拱手后,余令順勢就坐在了吳墨陽的身邊。
“葉子戲會么?”
“會!”
這個余令真會,就是騙,就是制造假象,然后蒙混。
要么把手里的牌打完,要么讓別人出局。
這是小老虎的最愛。
如果不是為了肚子需要奔波,他能在茶館那里一動不動的看別人玩一整天。
四個人中,其余三個人都以為余令是最好騙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