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令哪會討厭蛋黃。
如今的余令可以自豪的說,除了尖尖不吃,他什么都可以吃的下去。
能吃飽就不錯了,根本沒資格挑,就這樣了,余令還總是餓。
“準考證”在供桌上供奉了五天,在第六天的時候它和余令一起出門了。
因為離長安有點遠,余員外準備帶著余令提前去長安。
離別之時,屯子里的人再次齊聚。
不會說場面話的他們用腳步來述說著祝福,足足送了五六里路。
本來只有一個屯子知道余令要去考試的。
他們這一嗓子喊出去,余令覺得最少七個村的人都知道自己去考一個童子試。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去考舉人呢。
驢車往前,視野里的城墻越來越清晰,路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多。
放眼望去可以說都是讀書人,步行的,騎驢的,還有寧采臣那樣打扮的……
余令是考童子試也就是最初級的。
余令不知道,這次來考試的還有比他考更高一級府試和院試的。
院試是三年之內有兩次,所以人就顯得多了。
王秀才在手札里說。
府試的報名,保結,還有考試的內容同縣試差不多。
他還說院試的考試內容與府,縣考試也大致相同。
他說,要尤其注重末場。
他說,如果在縣考,府考,院考三次末場考試中,皆為頭名,也就是案首。
那就是所有讀書人的夢。
小三元。
(ps:大三元歷史上有十四人,唐朝兩人,宋朝六人,金朝一人,元朝一人,明清各兩人,小三元大三元連中只有兩人。)
余令很想成為第一名。
但這玩意不是想就能行的,考什么由縣官決定,這由人來決定,那水分就大了。
余令雖然不是縣令的學徒,但他已經通過艾主薄的口知道大概的考試內容了。
若是縣令的親眷……
他們是不是知道的更多一些。
余令晃了晃腦子,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腦袋外。
開始認真的打量著高大的長安城墻。
城墻上的灰雖然有點厚,但依舊高大。
墻根下有孩子在爬城墻,越是靠近,人也就越多,貨郎,小吃攤……
像是廟會一樣。
因為周圍沒有比它更高的建筑物存在,周圍又空蕩蕩的一片,放眼望去還真是挺震撼人心的。
余令有些迫不及待的想進城看看。
進了城門,走過城墻下的甬道,長安城撲面而來。
滿懷期待的余令呆呆地望著心心念了數年的長安城。
灰撲撲的街道,沒有規則的屋舍,茅草屋,瓦舍。
透過灰塵,龍首原上的宮殿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爛慫大雁塔一柱擎天,和東南側的小雁塔隔空相望。
眼前的長安城就像是遲暮的老人,步履蹣跚,行將就木……
余令把目光看向了鐘樓,忍不住喃喃道:
“你沒后世的漂亮……”
報時的鐘聲突然響起,厚重的鐘聲在須臾之間就穿透了長安城,又像是在回應余令說她不漂亮。
“保我高中……”
“咚~~~”
余令笑了,忍不住喃喃道:“我真的想好好地打扮你一下.....真的!”
“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