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哥,你給我二…不,你給我十兩銀子,我給你說一個關于你們的大事情!”
余令深吸一口:
“肥,去讓哥那里取三十兩銀子來。”
李輔臣用簡單的話語把剛才自己聽到的消息一字不落的告訴余令。
不說的細一點,他有些不好意思拿那三十兩銀子。
“你告訴我說話的人是誰,這些馬,你喜歡哪個牽走哪個!”
李輔臣聞言一愣,后悔的肝都在疼。
早知道余令這么大方就再蹲一會兒,看清楚是誰說的這話自己就能有一匹馬。
“令哥我不知道。”
望著懊悔的李輔臣,余令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道:
“臣哥,若是還有關于我們的消息你告訴我,多少錢你開口!”
“嗯!”
李輔臣走了,朱縣令皺著眉頭回來了。
見余令在看著自己,他苦笑的搖了搖頭,他從另一面證實了如意的話。
“令哥,晉商的管事都不見我了,他們一定知道些什么,花錢跟著他們出河套這條路走不通了!”
余令點了點頭。
人一倒霉,就會接二連三不順。
就在眾人都在苦思該如何破局的時候,孛兒只斤家族來了人……
他們說,既然貨物已經售賣完畢,余令他們便可以離開了。
草原有沒有驅趕客人的這個規定余令不知道。
但余令知道這是在逼著等人走,在孛兒只斤家族人走后……
蘇懷瑾抬起了頭,開始默默的擦拭著自己的繡春刀。
“世間沒有兩全其美之法,既然這件事里有孛兒只斤家族的影子,那想必是沖著我來的,人和貨物只能留下一個!”
蘇懷瑾嘆了口氣:“大家的意思呢?”
顧全見大家突然都看向了自己,輕輕嘆了口氣:
“一百里的距離,其余舍棄只留下戰馬,過了黃河不回頭直沖延綏衛,如此強度的奔襲,戰馬會損失一半。”
朱縣令聞言突然喃喃道:
“如此一來,長安賦稅匯聚上來給將士們發軍餉的錢也會折損大半,我們辛苦數月,不但無功,還會有過!”
“蘇家來補!”
朱縣令搖搖頭,這根本就不是補不補的問題。
這是官場,就算補回來,也于事無補,上面的人可不管這些。
顧全看了眾人一眼,低聲道:
“大家有沒有想過我們知道的這些都是別人想讓我們看到的,故意讓我們亂起來呢。
誰能肯定剛才那人就是孛兒只斤家族的人呢?”
余令深吸一口氣。
與其在這里你一言我一語的去猜別人怎么做來消磨“軍心”,不如反其道而行之。
把自己當下能利用的力量集中起來過黃河。
人多再退回來。
余令想著如今的局面,淡淡道:
“最起碼在這里我們是安全的,我猜想他們的人不多,或是他們還在籌備力量。”
茹讓是這些人里最了解余令的人。
從和余令相熟以后,他覺得余令骨子里都長滿刺。
小小年紀去山里剿匪,俸祿沒有的散官他硬是往里面跳。
家里不到十畝地的他組織大家修水渠。
從認識他開始,余令做的每一件事都是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的。
外表看起來儒雅,可茹讓知道儒雅的外表下是一顆什么樣的心。
“你的意思是!”
“我不知道那群人的這些安排是想讓我們自亂陣腳還是有別的目的,我的意思很簡單,立即出發!”
“為什么?”
“打的一拳開~~~”
望著又開始變得癲狂了余令,茹讓忍不住道:“現在?”
“對,現在,我們馬上就走!”
所有人眼前一亮,與其被不知名的力量牽著走處于被動,不如現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