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令是誰?哪家的子弟?”
王安聞聲趕緊道:
“回陛下,余令,字守心,長安人,軍戶,大慈恩寺修繕,為陛下祈福,為大明祈福都是他所為。”
“在三十八年為長安縣童生案首,四十年為長安縣府試案首。
聽沈毅言,此子有孝心,亦有大才。”
“大才?”
王安深吸一口氣繼續道:
“長安連年干旱,此子帶著鄉鄰挖水塘,修河壩,通溝渠,硬是靠著雙手來逆轉荒年。”
萬歷看了王安一眼,笑罵道:
“你這老貨知道的挺多,莫不是這孩子又是你看中的孩子,來朕這里給孩子鋪路呢?”
王安聞言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爺,奴,冤枉。”
“那這孩子真的就這么厲害?”
王安聞言冷汗直流,知道陛下這是在問自己為什么知道這么多。
甚至連這些事情都知道的這么清楚。
“萬歲爺,這是小沈寫信給臣說的!”
“小沈歸誰管?”
“曹化淳。”
萬歷點了點頭,如此一來事情倒也說的通了。
疑惑散去,萬歷把目光不由的又看向了案桌上的兩封信。
“思恭,你來說說真假。”
“臣認為是真的!”
“說說!”
“根據錦衣衛探子發回來的消息,草原的確有大火,燒死的人很多,而且山西那幫子跑商的人也死了一半!”
說著駱思恭慢慢的抬起了頭:
“陛下,臣覺得是真的,隊伍里有世襲千戶蘇家獨子蘇懷瑾,他在信里言,他們把賊酋的腦袋都帶了回來!”
“讓蘇千戶進宮見我!”
“是!”
萬歷說罷看向了王安:“你去把曹化淳找來!”
“是!”
宮里又安靜了,萬歷拿著信躺在軟椅上。
看著信里的描述,他不免有些心潮澎湃。
三個人,三渡黃河,讓草原赤地千里。
我大明也有霍去病么?
望著朱沐二字萬歷突然愣住了,對著虛空道:
“去,查一個朱沐的族人,查一查他是誰的后人,子嗣都有誰。”
“是!”
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萬歷繼續看那兩封信。
三渡黃河,三渡黃河啊,屈指可數幾個人就把一個前河套攪得天翻地覆。
理由竟然也可笑的很。
那個叫余令的做這些竟然只是為了復仇,更難的是這件事竟然很少有人知道。
還把晉商都坑進去了,人雖然死的不多,但貨物卻損失了一大半。
萬歷深吸了一口,覺得這兩封信來的正是時候,美,美啊
“酒,上酒,給朕上酒……”
……
“酒呢,酒呢,把家里的美酒給我拿來,老爺我要獨酌……”
“那個啥,去把百戶吳牧海也找來,這事也該告訴他。
狗日的,世襲百戶,這老小子竟然要想到了。”
蘇家老爺子望著兒子寄回來的信。
他根本就沒懷疑兒子在說謊,他無比堅信自己兒子說的都是真的。
因為信里有“慧心”這兩個字,他把人頭都帶了回來。
先前那會兒是怒罵。
罵兒子狗尾巴豎起來不知道天有多高,這會兒已經不罵了。
左一句我的寶好樣的,右一句自己對得起蘇家祖宗。
深吸一口氣,蘇老爺子又打開了信:
“老爹,姜果然是老的辣,你說的沒錯,草原是真的有功勞,兒子可是打心眼里佩服您老的安排。”
蘇老爺子又笑了,胡子一翹一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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