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愿意帶著,他可以幫忙巡戒,喂馬,推車,干一些雜活!”
余令扭頭看向了蘇懷瑾,蘇懷瑾知道余令是心疼人家帶著一個孩子,見狀揮揮手道:
“讓他過來!”
其實漢子此刻已經后悔了。
他以為這是一支普通的官宦隊伍,想跟有個照應。
因為再往前走,那地方雖然不亂,但前些年有個什么聞香教鬧得厲害。
還是很滲人的,他擔心的是這個。
等那報信的漢子走后,他打量著這支隊伍,他才發現這支隊伍不一樣。
雖看著零散,卻處處透著森嚴,全是五人一組,就連休息的時候也是這樣。
再看這些護衛,漢子又忍不住吸了口涼氣。
這些人都很年輕,十七八九,但個個身上都透著煞氣。
這一看就是殺過人,手上見過血的。
看人的眼神也透著怪異。
就直勾勾的看著你,帶著幾分傲慢,也帶著幾分挑釁,望著邪氣的很。
好像已經做好了跟你干架的準備。
這個年紀身上帶著煞氣,這些年來他也只在白桿軍身上看到過。
白桿軍人家是打異族打出來的。
把好多生活在平原富饒地帶的異族,硬生生的用白蠟桿長矛把人給殺到高山上去了。
把人家打成了“高山族”!
他們是不喜歡山下水草豐美的地方么,他們是不敢下來!
如今,眼前這些……
漢子覺得怪異,想牽著侄兒離開。
正準備離開,方才去報信的人又來了,伸手虛引,淡淡道:
“我家東家想問你幾句話!”
“兄弟如何稱呼?”
“吳秀忠!”
“長安口音,長安人?”
“嗯,的確從長安來!”
漢子聞言趁熱打鐵道:
“敢問你東家如何稱呼?”
吳秀忠不說話,臨走時她娘跟他說了,在外面不要對人掏心掏肺。
就算有人要死在路邊也不會去過問。
吳秀忠斜著眼,笑了笑:“請!”
漢子跟著吳秀忠進到隊伍里。
望著騎在馬上的那個人,望著他腰間的長刀漢子松了口氣。
原來是錦衣衛啊!
“我叫蘇懷瑾,隸屬南鎮撫司,漢子,報個名號!”
漢子深吸一口氣道:“大同軍戶小旗曹文詔拜見錦衣衛大人!”
蘇懷瑾笑了笑,騎在馬上居高臨下地問道:
“你手拿大刀,身著皮甲,不像是去京城?”
“回大人,下官這次是把侄兒護送去京城,等過了年后之后小的要去遼東,聽說那里建虜鬧的厲害,想去搏一搏功勞!”
“哦,如此,也順路,跟著隊伍走吧!”
曹文詔松了口氣,感激的拱拱手。
余令此刻卻認真的打量著曹文詔,見他拉著孩子要走,忽然道:
“曹大人,你侄兒叫什么?”
“回大人,左邊的這個是大侄兒曹變蛟,右邊這個是小侄兒曹鼎蛟。”
曹變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