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令一邊點頭,一邊聽,別說,這詞挺押韻,個個都是說唱選手。
“這位爺,你面生,京城的水很深,你當官你發財,今日給點小錢破個災,若不給,我半夜來,看你娘子洗澡,你莫怪……”
余令笑了,笑容里說不出的冰冷,這都開始威脅自已了。
“茹讓,讓茹慈和昉昉進屋,把屋門關緊!”
茹讓是最了解余令的人,聞言擔憂道:
“別搞出人命啊!”
余令點了點頭,輕聲道:
“大牙,你去準備點屎,趙不器,老修,這一群人有一個算一個,今天全部讓他們吃飽喝足,免得說我余家招待不周。”
趙不器上了,掄著胳膊就砸了上去。
他恨死這幫子往屋里扔屎的人。
過年少夫人才給自已買的棉服,自已就穿了一次,怕臟了,沒舍得穿。
瞅著今日天氣好,離開的時候特意拿出來曬曬,好讓里面的棉花更蓬松。
沒想到,新衣服上被扔了好幾坨屎,這衣服就穿了一會兒啊,用的上等料子,回去可以顯擺的。
如今.....
一拳下去,一個流痞就弓著腰躺下了。
再一拳,一個漢子捂著嘴巴蹲下了,數顆飛出來的牙齒恰好落在他腳邊。
一領頭見這家人二話不說就出手,忍不住大吼道:
“出門在外,可莫要給自已找不愉快!”
他不出口還好,他這一出口,趙不器就朝著他沖去了。
趙不器殺過人,暴怒之下,氣勢散開,眾人只覺得寒意撲面而來。
漢子望著趙不器沖來,連跑的勇氣都沒了。
下一瞬間,只覺腹部像是著了火,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黑血,噴了出來。
“大人,饒命,小的還有老娘需要養活!”
余令笑了笑,淡淡道:
“那是你的事,跟我何干?”
趙不器一腳飛出,這人在墻上彈了一下,落在了地上那個。
如此場面有點嚇人了,這群二桿子想跑了。
余令獰笑著揮揮手,身后朱家子弟沖了出去,五人一組,隊形如箭矢。
“跪下,都給老子跪下……”
“跪下,跪下.....”
“賊你媽,是誰朝著老子的新衣裳扔的屎……”
這群二桿子欺負別人倒是可以,欺負余令這幫子明顯不夠干。
韃子都殺過,刀子都拼過,會怕這群二桿子……
按在地上就打,下跪的都不行,上去就是一腳。
謝添挑著糞桶出來了,望著這群人獰笑道:
“愛玩屎是吧,屎有什么好玩的,爺今兒讓你們玩個夠……”
這群二桿子見屎真的來了,臉色大變。
說狠話說得多了,沒想到這家還真是說到做到。
“這位大人,抬頭不見低頭見,我們認栽,給個面子,我們是“地扁蛇”老大的人,衙門說得上話。”
余令蹲下身,望著這個還在撂狠話的漢子,笑了。
“我告訴你們,你在錦衣衛和東廠有人都不行,來,自已喝,還是我動手灌……”
就在眾人即將喝糞的時候,巷子盡頭又來了一群人,遠遠地就大喝道:
“這位大人,得饒人處且饒人啊!”
余令笑了,站起身,喃喃道:
“大牙,去隔壁借點糞來,客人多了,我怕他們吃不飽!”
“你是?”
“小人外號“地扁蛇”!”
“哦,是他們的老大,來來,鵝給你設個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