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輔臣笑了笑,從懷里掏出過年余老爺子給的壓歲錢,深吸一口氣之后,鄭重地交到苦行手里。
苦行不解道:“這是?”
“幫我存著!”
“你身上有洞?”
李輔臣深吸一口氣,他覺得他來長安之后見到的這些人怪的很。
一個個說話嗓門賊大不說,說話還賊沖。
“我是怕我忍不住花了!”
苦行明白了,雙手合十道:
“阿彌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給我吧!”
李輔臣看了一眼身后的肖五,紅著臉道:
“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佛有
"四諦
",即苦、集、滅、道,諸行無常。
故色非女色男色,空也非虛無烏有,色可以為你經歷的一切!”
李輔臣跑了,他不想聽佛法,因為他根本就聽不懂。
見李輔臣跑了,苦行嘿嘿一笑。
他哪里懂什么大乘佛教,這都是他在書上看到的,恰好是他今日的課業而已。
小和尚又去忙碌了。
京城眾人也開始忙碌了起來。
每個人都在整理自已的東西,把自已的東西整理好,然后再細細地想有沒有遺漏的。
在寫完信之后余令便開始走親訪友。
蘇家必須要去,人蘇家一直都很不錯,沒有自恃門楣用鼻孔看人。
光是這一點都比好多家強。
“我今年就不跑了,出去一趟之后我發現還是家里好,我爹說女真狗今年要立國,我準備好好地學武了……”
“你回長安之后記得跟我寫信,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一定要記得找我,在京城這塊我說話還算可以的。”
蘇懷瑾很啰嗦。
作為和余令一起拼過命的人,他和余令之間感情親近中又帶著信任。
所以他這么啰嗦不是客套話。
在蘇家吃完晌午飯,余令就準備去下一家。
下一家就是吳墨陽他家。
作為挨打專業戶,余令不知道這次去了,他是不是也跟譚伯長一樣跪在院子里。
余令不知道,他已經被人給盯上了。
那些掃街御史正事不干,好好的一個糾察不法之事官職硬是被他們干成了密探一樣。
有這愛好還不如去錦衣衛。
余令本打算走完相熟的這幾家就算了。
待知道自已被御史盯上了之后余令決定不能這么輕易的算了。
在走完相熟的幾家之后余令拎著精美的禮物去了錢府。
禮物看著很大,也很精美,這些精美的盒子里其實都是糕點。
錢謙益不喜歡余令,因為余令是閹黨。
可余令都上門來了他又不好意思將人拒之門外,只能迎了進去。
眼看著到了飯點了,余令還不走,錢謙益只能出于禮節性邀請余令一起來吃個飯。
本以為余令要走。
結果……
“哎呀,那怎么好意思呢,既然錢大人盛情相邀,我只能從命了!”
等余令從錢謙益家出來的時候外面的人覺得事情大了。
錦衣衛,東廠,太監,東林,這余令到底是哪派的人?
余令笑著拍了拍跟了自已幾天的御史肩膀,笑道:
“我和錢大人相見恨晚,其實我們都是東廠的人!”
御史聞言,眼睛瞪得像牛蛋一樣。
天黑了,錢謙益憤怒的拍著桌子:
“狗屁,都是狗屁,誰跟他相見恨晚,是他賴著不走好不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