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輔臣獰笑著抬起手,對著牛二又是一巴掌。
牛二又睡了。
余令從角落里走了出來。
帶著帽子的斗篷遮住了他的臉,誰也猜不出來這位竟然是新上任的同知大人。
余令有點興奮,原來自已也是有天賦的,一丈的距離自已都能射中。
余令來這里不是為了賭錢。
余令來這里單純的就是為了看看賭場。
在京城當乞丐那會兒就想去看,奈何看門的根本就不讓余令和小老虎進。
回到長安之后老爹管的嚴。
做什么都可以,唯獨不能去賭場。
余令那時候有忙不完的事情,自然沒有時間去賭場里面看看。
如今看了,余令覺得也就那么回事,總覺得缺點什么。
汗臭味有了,人聲鼎沸的罵娘聲也有了。
如果再加點煙霧,余令覺得感覺會更上一層樓,一切都能重合了。
賭場里面響起了鳥銃聲,在外面站了好久的吳秀忠等人沖了進來。
隨著任務下達,一組人沖上了二層樓。
踹開門,五人一組的保安舉著棒子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打。
“大膽,你們可知道這是誰的生意?這場子是誰罩著,一群二桿子翻了天了,都不要命了?”
余令深吸一口氣:“掌嘴!”
余令當然知道這場子背后是誰,吳知事把什么事都告訴了自已。
明面上的錢余令說不動絕對不動。
但這些見不得光的,余令可沒說過不拿,這保安隊就是自已今后的根本,得操練起來。
操練拿嘴說不行,得花錢,大家得吃肉啊!
賭坊的大掌柜呆住了,明明都喊出了話,為什么這幫子人還不停手,難不成自已喊得不夠清楚。
“住手,我們是趙通判的人。”
吳秀忠獰笑著將這喊話的掌柜捶翻在地,笑道:
“不好意思,我們是吳知事的人,有人舉報你們這里窩藏了賊寇.....!”
賭場的打手在吳秀忠等人面前其實有一戰之力。
可在吳知事,搜索賊寇的呼喊聲傳開之后,打手們不抵抗了。
用腳指頭想都明白這群人是衙門的人。
打手雖然狠,也能打,但沒有勇氣去跟衙門的打。
打贏了也不是什么大喜之事。
打手若是贏了,衛所的人就會來,那群人眼里只有人頭。
一本本的賬本被翻了出來,一套套設計好的賭博工具也被翻了出來。
王輔臣捏碎一個骰子心里難受極了。
他發現賭場里只有賭客是真的,其余都是假的,連那賭桌都是設計好的。
怪不得自已老輸呢!
原來自已一進門都已經走進圈套了。
王輔臣偷偷的捏碎了懷里的骰子,這副骰子是他親手做的。
從這一刻起,他對賭再沒有了丁點的興趣。
余令翻閱著賬本眼睛越瞪越大,娘咧,自已是小看了這些貪官污吏啊!
在同一時間,長安城的五大賭坊全都被端了。
長安保安隊在這一晚露出了獠牙。
隨著消息在后半夜傳開,有些人睡不著了。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啊。
“讓我不好過,我讓你們也不好過。
慧智,明日你去延安府,告訴那些流民,長安有活路,近幾年收成好,家家有余糧......”</p>